第(1/3)頁 “這個……” 安瓿長老面色苦澀,“您是聽塞文那小子說的吧,我們部落最近幾年,也只有他們因為那場海嘯,踏足過這里。” “嗯?!? 諾夏微微點頭。 “那都是半年多前的事了,那時候的天空與森林之神大人,還和剛來這座島時一樣,善良溫和,經(jīng)常出手幫助大家,部族里的人都很敬仰祂……” 安瓿長老為諾夏親手斟滿部族自釀的酒,長嘆一口氣: “但不知道為什么,從幾個月前開始,神明大人出了一趟遠(yuǎn)門回來后,性情就愈發(fā)暴躁,半夜島上經(jīng)常電閃雷鳴,讓我們整夜不得安寧。” “這種情況隨著時間推移愈演愈烈,而到了幾個星期前……” 老人看了眼周圍的幾個婦人,聲音放低了幾分,憂傷道: “那頭藍(lán)色飛龍,甚至還幾次在夜晚出手,劫走了村子里的幾個小男孩,到現(xiàn)在杳無音信,都沒見他們回來,村里的人都在猜測,是被它給吃……” 話音中斷,老人垂下眼瞼,不忍將那個詞說出口。 還有這種事? 諾夏皺眉不語,他端起盛放食物的器皿,輕輕摩挲著上面被涂抹掉的刻痕。 ——這似乎是用指頭硬生生,一點一點磨平的。 不難想象,在得知自家孩子被一向敬若神明的飛龍掠走后,這些土著父母再看到這些當(dāng)初自己親手刻上的神明圖案時,有多絕望憤恨…… “長老,那只飛龍的老巢在哪?” 諾夏忽然放下器皿,扭頭望向安瓿長老,“它之前既然接受了你們的供奉,定居在這座島上,巢穴的位置,你們應(yīng)該也是清楚的吧?” “原來的巢穴就在離村子不遠(yuǎn)處,我們每逢節(jié)日,都會去巢穴門口擺滿食物供奉,以表達(dá)對神明大人的敬意?!? 白發(fā)老人搖頭道:“但自從幾個星期前,第一個孩子半夜被抓走后,老夫組織隊伍再進(jìn)去查看,那里已經(jīng)龍去巢空,什么都沒有了。” “但應(yīng)該還是在島上吧?”諾夏抬頭,望向原始森林深處,那廣袤的山脈。 “這倒是的,昨夜還又打了幾個小時的雷……”老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猛地瞪大了眼,顫顫巍巍地道,“恩人,您該不會是想……” “嗯,我進(jìn)山里一趟?!? 諾夏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望著初升不久的旭日,悠悠開口,“放心,你們就在這里等我的好消息,我盡量在天黑之前趕回來?!? “不行!您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恩人!請務(wù)必……” 老人激動地起身想要勸阻,但話還沒說完,諾夏已經(jīng)是猛然一踩地面,身形沖天而起,腳踏月步,向著深山方向激射而出。 還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背影就已經(jīng)化作了視線遠(yuǎn)端渺不可見的一個小黑點。 “……嘰呀里咕!” “阿沙朵!” 整個空地上的土著們一片驚駭嘩然,而安瓿長老張著嘴巴,愣愣望著諾夏的背影,眼中驚色退去后,闔目嘆息一聲,雙手并攏在胸前,默默祈禱起來…… ………… 唰! 山林之中,伴隨著破風(fēng)聲,黑影飛速掠動。 半小時后,諾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一座山峰的頂端,靜靜環(huán)顧四周,見聞色在這繚繞的云霧之中,不斷搜尋。 唳! 天空鷹鳴聲回蕩,猶若白色閃電般的身影從遠(yuǎn)處掠來,盤旋著落在諾夏跟前青苔橫嚙的巖石上。 “你那邊也沒找到?” 化身為白夜鷹形態(tài)的小洛,收攏翅膀,微微搖頭。 “麻煩?!? 諾夏眉頭皺起,這座山脈比他預(yù)計中還要廣袤,地形復(fù)雜,加之山中霧氣濃厚,視線受阻。 即便是有小洛的輔助幫忙,想搜尋到那條龍的蹤跡,保守估計,起碼也得大半天工夫。 而要是換作那個土著部落來的話,哪怕老女老少齊出動,一個星期都未必都探查完。 諾夏看了眼腰間的劍刃,略微猶豫,以他如今的實力,全力斬?fù)粝氯ィ瑳坝康膭猓悄茌p易將一座大山裂為兩斷的。 把動靜鬧大,讓那頭龍感受到威脅,應(yīng)該就能逼出這頭大家伙吧? “藍(lán)色飛龍……” 諾夏喃喃重復(fù)了一句,捏著下巴又陷入沉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