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糜旸獻策-《糜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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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才糜旸心中也有些擔憂,糜芳會一怒之下,對其痛下殺手,但幸好,糜芳雖說私德有虧,但還是一個慈父,對其的舐犢之情十分深厚。
見糜芳已經默認了他擒殺徐詳一事,糜旸知道接下來是重頭戲來了。
糜旸跪伏在地,問糜芳道,
“父親乃大漢重臣,又何必私會江東來使呢?”
“若不是兒子提早發現了此事,此事若被大王知曉,后果不堪設想呀。”
糜旸利用自己的演技,很自然表演出了一個疑惑的兒子的模樣。
聽到糜旸的擔憂之后,只覺將來已經暗淡無光的糜芳,突地放聲大笑起來,
這時他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了。
糜芳笑聲中充滿了諷刺說道,
“若子晟今日未曾捕殺那徐詳,數日后,吾之主人是誰還尚未可知呢,我又豈會懼怕玄德知曉此事。”
糜芳在說完這番話語,糜旸“嚇得”趕緊抬頭,他用一副震驚的神色看向糜芳,
糜旸哆嗦著嘴巴,口中不可置信的言道,“難不成父親與那江東來使,相商之事乃是.......”
看著糜旸沒有說出口的那后半句話,糜芳這時已經不想在兒子面前隱瞞什么,
他為自己尋找的后路被“不知情”的寶貝兒子給親自斬斷,接下來只覺自己已經深險死地,他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呢?
“不錯,那江東孫權想要再次奇襲荊州,而那徐詳便是吳主孫權派來前來招降我的。
吾與其已經不僅一次會面。”
“而吾方才與其相商之事,便是待來日吳軍兵臨城下時,吾如何開城迎之一事。”
在糜芳將所有隱情告知糜旸后,糜旸心中一副了然,但他臉上卻要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雙目通紅,對著糜芳言道,
“父親乃是大王元從之臣,數十年來從無二心,何苦今日有此想法矣!”
面對糜旸的這個疑問,糜芳只是嗤笑一聲,他言道,
“為何?
因為那關云長辱我太甚!”
“關羽那廝向來輕慢士大夫,往日里對吾就諸多鄙切之語,這本來算不得什么。
為父自知為謀臣,無孔明那經天緯地之謀略,為武將,無關羽、張飛那萬夫莫敵之氣概。”
“關羽乃是玄德大將,與我相交亦有數十載,為了玄德之大業,關羽那廝往日如何輕慢我,我皆可忍受。”
“但他不該想殺了我。”
“今歲其起兵北伐,原定方略至多不過半年就回,但其連戰連捷,威震華夏。
在他威風八面的時候,他不知道,吾在后方籌措兵馬糧草有多么辛苦。”
“荊州已經不是當年劉景升治下的那富足之國了。
赤壁之戰以來,荊州陷入三方混戰,已經殘破不堪。
加上我軍如今只有江陵、武陵、零陵三郡,武陵、零陵三郡此處荊南,本為蠻荒之地,
這兩郡往日之中自給自足尚且困難,又何談籌集軍資供給前方。”
“因此自關羽那廝今歲出征以來,吾一直以一郡之國力,供養其數萬大軍開銷,這能堅持半年,已經十分不易。”
“但就在上月,其又命使者向我要兵力,要糧草,”
“今歲入冬以來,荊州已有疫情流行,吾江陵一郡又耗費所有國力供養數萬大軍近半年,哪還有什么兵力,糧草供給前方。”
“吾只是將詳情據實已告,關羽就認為故意我拖延軍資,還放出話來,
“回來就將我治罪”
“他如此言語,為父豈可坐以待斃!”
糜芳越說越氣憤,他邊說邊用手擊打身下的床榻,以示自己心中的憤怒。
糜芳的話語讓糜旸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糜芳所言大多與歷史上記載不差,后世許多人都罵糜芳賣主求榮,但其實,糜芳只是賣主求生而已。
不過,糜旸如今穿越來了,可不想糜芳賣主。
糜旸在聽完糜芳的言語之后,立即動情得開口勸道,
“建安五年,吾出生在汝南,那時大王領兵寇略許都,在兵危之時,依然為我賜名旸,意為日出之意。
而后吾及冠,大王又為我賜字,子晟。
為君,他為臣下之子賜名賜字,這是德。
為主,大王在取得益州后,立即對父親委以封疆大任,這是恩。
大王對我糜氏一族恩德深重,從未對我糜氏有虧,父親縱使與前將軍有嫌隙,但與大王何干?
大王從未負我糜氏一族,今父親豈可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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