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馨啞然失聲。 沈西霖極度煩躁,面無表情,兇狠的瞪著她。 他從沒有對她發過火,可現在的他憎惡傅斯勻,同樣也憎惡口是心非抓狂的蘇馨,質問:“他死難道不是得償所愿的事情?你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像你口口聲聲說的對傅斯勻沒有感情嗎?嗯?” 蘇馨像被冰水狠狠潑在身上一樣,清醒,但又陷入混沌。 “我受夠了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沈西霖嗤笑,他忍得夠久,每一句都勢要將她的傷口剖開,痛恨:“他害得你家破人亡,把你當成玩物一樣玩弄在股掌之間,你不愛他卻在知道他的死訊失了魂,你嘴上說的和做的完全不一致,你有什么資格來討伐我利用你?” 向前傾身,他狠狠抓著她的肩膀,肉眼可見她衣衫擋住的其他肌膚浮起疙瘩,他恨得不行:“你沒看到我嗎?!為什么傅斯勻碰你你毫無排斥,我一碰你你就這個樣子!就對我這么無動于衷?你說為什么!” 問她為什么? 蘇馨一句話也說不出。 因為沈西霖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棍棒一樣打在她的身上,再打掉她偽裝面具的工具。 面具之下劇烈而深沉的情感,赤裸裸被揪出來,再攤開在眼前,嚴刑拷打一般的撕扯她的心臟,她無力辯駁。 “說不出來是吧?”沈西霖冷笑,氣得齜牙咧嘴。 然而這樣怒不可遏的吼完之后,看到她眼中的哀傷,他身體里的暴躁分子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他不想逼她,也沒想傷害她,他試圖循序漸進的和她產生感情,是她對傅斯勻那混沌不清的執念,使得他在她面前亂了陣腳。 可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長久以來被親生父親拿著傅斯勻為假想敵逼迫得他只要涉及傅斯勻就會炸。 以防自己會發狂傷害她,他扯了扯衣領口,盡量壓著情緒,溫柔的說:“馨馨,是我不好,我不該大聲吼你。傅斯勻已經死了,他化成灰的尸體我也看到過,別再想著他,好嗎?” 好嗎? 她望著沈西霖,反復細嚼慢咽的思考他說的話,最后猶如遣散了所以氣力,無力的開口:“你說得對,我沒資格質問你,對不起。” 并不是要她道歉,沈西霖惱意再升,使了很大心力不讓自己再度發飆,松開放在她肩膀的手轉身不看她:“你先冷靜冷靜,我待會再來找你。” 說罷,他給她留下獨處空間。 整個大廳,蘇馨一個人孤零零站著。 站了很久,她苦笑的往外走去。 外面是出去農場的路,她像縹緲隨風的蒲公英,不知道該去哪里,茫然一步步向前。 走了不知多久,直到腳疼引起她的注意力,她低頭,看到自己的后腳跟被平底鞋磨破了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