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吳用見狀,只感慨道:“二哥這手駕船的本事,真叫小生嘆為觀止?!? 阮小二聽得此話,卻是嘆了口氣,道:“莫說這小船,便是那艨艟咱兄弟三人也駕得,只這有甚用,還不是終日靠著打漁為生?!? 吳用聽他言語間透著不安現狀之意,心中暗暗歡喜,這二哥最是穩重,連他都這般,那小五、小七必是更甚,正好用計也。 只聽吳用繼續誘道:“打漁為生卻也沒什么不好,雖是清苦了些,但勝在逍遙自在?!? “卻是哪來的逍遙自在,不瞞教授,如今咱石碣村一村人已是快要揭不開鍋了。”阮小二苦笑道。 “這卻是為何?前些年小生在此間教書時,見著村里人生計都還不錯,這偌大的水泊,不知藏了多少大魚,怎會揭不開鍋了?”吳用陰知故問道。 “如今那大魚都在梁山泊里,我們石碣湖狹小,存不得大魚,教授此番若要超過十斤的大魚,怕是難了?!? “梁山泊與石碣湖一衣帶水,有眾多河渠水道相通,如何不去那里打些大魚?可是那官府禁令不準打撈魚鮮?” 阮小二正要答話,便見著蘆葦蕩中劃出兩條快船,兩條船上各立著一條漢子,一人雙手渾如鐵棒,兩眼似銅鈴,戴著頂破頭巾,鬢邊插朵石榴花,披著一領舊布衫,胸前露著一只青郁郁的豹子,乃是短命二郎——阮小五。 一人長著一張疙疸臉,玲瓏眼,腮邊淡黃須,身上交加烏黑點,頭戴頂遮日黑箬笠,身穿個棋子布背心,腰間系著一條生布裙,乃是活閻羅——阮小七。 只聽那阮小五說道:“甚官司敢來禁漁,便是那趙官家也禁不得,只如今這梁山泊去年被一伙強人占了去,為首的喚做白衣秀士王倫;第二個叫做摸著天杜遷;第三個叫做云里金剛宋萬,以下還有個旱地忽律朱貴,這伙人盤踞梁山泊,不許外人入內打漁,只絕了咱石碣村一村人的衣食飯碗?!? 阮小七亦是附和道:“那廝們論秤分金銀,異樣穿綢錦,成甕吃酒,大塊吃肉,卻只叫咱石碣村斷了生計!我們弟兄三個空有一身本事,卻也無可奈何。不瞞教授,早先我兄弟三人也尋思著投那梁山,只后來聽聞那王倫氣量狹小,便是那旱地忽律,如今都還只是個頭目,坐不得交椅,我兄弟三人卻是不愿再去受那鳥氣。” 吳用聽到此處,心中喜不自禁,只道:大事成矣;卻嘴上只言:“不說這些,如今人已到齊,先尋了那酒店吃酒罷?!? 阮氏三兄弟聞言亦是點頭,便瞧著三人蕩起劃楫,只一劃,三只船廝并著。劃了一歇,便到了一處水閣酒店前。 四人推杯換盞,寒暄了大半個時辰,已是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吳用見時機成熟,心中念頭一轉,便開口說道:“二哥、五哥、七哥,如今時運不濟、身艱困難,可想過換個活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