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年輕人不講武德! 他咳嗽了兩聲,道:“這青城王異軍突起,對很多人都是一個威脅,尤其皇室的壓力下,難道你盧氏就能置身事外?” 盧白頡平淡道:“皇室壓力再大,也打不過一個近在咫尺的陸地神仙,皇室殺了不了我盧氏全族,但是他可以,你覺得,你庾氏又能比我盧氏強多少?” 他看著這狼狽的老家伙說道:“奉勸你一句,莫要繼續作死,不然下一次,你怕是不會還有機會和我說這些廢話了。” 他轉過身,沒有多留,他本只是為了許慧樸而來,但如今,只要庾劍康這老不死不想真的去死,就不會再讓許慧樸對著青城王謀劃什么。 相信這一劍,已經給了庾氏一個極其嚴重的警告。 另一邊,徐川在劍意爆發之際便若有所覺地看向了茶山方向,他淡淡地笑了笑,便沒有留意。 一行人四處轉了轉便各自散開,而徐川偶有聽聞一些書生談論經義,聽著聽著,之前心中的某些想法便也淡了。 一國之大,武力固然重要,但文治卻也極為關鍵,他也想著拐上一些所謂的大才輔佐。 但這些讀了幾十年經義的書生卻根本達不到他心中所謂大才的程度。 他終于明白,終究不是人人都是軒轅敬城,也不是人人都是曹長卿。 比起清談,他更需要的務實能力。 又過了一陣子,倒也沒有因為裴南葦和舒羞的美色發生什么額外的插曲,縱是她們獨自一人游玩,也是無人敢上前搭訕。 當真是惡名遠揚。 這時,那數年一度的王霸之辨也開始了。 報國寺內有一處曲水流觴,一應清談名家們沿水繞廊席地而坐,酒杯漂流到誰面前,就有美婢負責端起,交由辯士。 等辯士一飲而盡后,自可抒發胸臆,若是引來共鳴,獲得叫好,便可再飲,若是言談泛泛,則要自罰三杯,一旦有人起身反駁,輸者便要退場。 徐川這青城王單論身份,便是全場最高,自然是有人主動將他迎了過去。 裴南葦不喜這種場合,便沒有跟著,舒羞怕她出事,便也沒有繼續纏著徐川,更何況,她對于這等無聊的辯論也是毫無興趣,正好配著裴南葦一同游玩。 徐川獨自一人落座不久,便見徐鳳年不知何時帶著一個落魄書生也入了場。 徐川大致知曉那書生的身份,不過他之前的想法已經淡了,倒也沒打算截胡,只是頗為隨意的如同聽戲一般聽著那些名士辯論。 這些所謂名士肚里卻實有些東西,聊得東西徐川偶爾也會聽得入迷,認不認同兩說,至少說得很有趣,不同的立場和觀念的碰撞,還真有了幾分論劍的風采。 另一邊,裴南葦和舒羞二人不知何時游出了報國寺,不知舒羞說了什么,引得裴南葦臉色羞紅不已,風姿之盛,引得不少士子目光火熱。 入不了會的大多是些不入流的士子,這些家伙或許能聽聞徐川青城王的名號,但對他長什么樣,身邊有什么人卻都不大了解,見著如此驚艷的美人自然有些控制不住。 不過他們也都清楚,來這報國寺的非富即貴,尤其是裴南葦和舒羞的姿容打扮,更是不凡,絕非小門小戶出來的,倒也不敢當真如何,也就是看幾眼,聊上一聊也就罷了。 這時,寺門外的歡笑聲忽地引起了裴南葦和舒羞的注意,抬眼看去,竟是一群衣著華貴的公子千金正拿著石頭狠狠砸著不遠處水池里的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 眼看一個石頭正中小女孩胸口,砰的一聲,那些男女都開口交好,小女孩卻是承受不住地晃了晃,依舊不躲避,只是站在水中帶著哭腔說道:“我再也不敢撿了,再也不敢了!” 舒羞淡淡地看了一眼,卻沒有多事,因為行走江湖多年,她早就看慣了這等事,更何況,她小時候的生活也未必就比這個乞丐般的小女孩好上多少,她管不過來,也不給想管。 但裴南葦卻是看不得這等人間慘劇,如果她還是靖安王妃,她肯定不會多事,因為靖安王不是她的依靠而是夢魘,她開口,只會給這個小女孩帶來更大的不幸,但此刻,她卻分外的有底氣去阻止這一切。 她上前了幾步,帶著幾分怒氣地呵斥道:“住手!” /134/134150/31949005.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