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盧府院內,徐樂久攻不下,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許不耐,眼神一冷,修羅血劍赤色的劍身光華一閃,剎那間,三道驚人的殺氣忽而爆發開來。 一道殺氣似乎自天穹而來,一道殺氣則自地底而出,最后一道殺氣則從她自身而出。 所謂,天發殺機,地發殺機,人發殺機。 天地人,三者皆殺! 一劍出,但凡修為不到一品之人,只是遠遠地觀望,便頓覺有一道劍光落入了腦海,好似被斬去了頭顱,一時間心神劇痛,眼前一黑,便吐了一口血。 而在劍鋒之下的盧白頡,霸秀劍脫手而去,整個人更是如受重擊,呼吸急促,神情慘白,鮮血一口連著一口,幾乎瞬間去了半條命。 而這其實已經是徐樂留手的緣故,因為就在方才那一劍落下之際,她本就薄到了極致的關隘當場破開,一躍入了天象。 若非她留了一手,只取了盧白頡的霸秀劍,盧白頡此刻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另一邊,在盧府其他人也幾乎盡數受創的同時,那紅衣女子和丫鬟二喬的身前卻忽地有一柄三尺古劍懸浮,替她們擋下了那殺戮劍意的沖擊。 劍名胸臆,自然是徐川出手了。 按理說徐樂那一劍固然驚人,僅僅劍意沖擊變能令普通人重創,但也不至于要了人性命。 但這紅衣女子卻不同,她身上有重疾,本就命不久矣,若是遭此一劫,怕是當場就要香消玉殞。 徐川可不想剛來盧府,便殺了徐鳳年的大姐,更何況,武當三年,他與洪洗象也算故友,若是他徒兒殺了洪洗象等了幾百年的女子,這仇可就結大了。 他雖然自傲,可也不想這般平白無故地和呂祖轉世的洪洗象干上,自然也不想輕易地結束了和北涼這算不上如何堅固的盟約。 此女自然便是那徐脂虎。 徐脂虎看到周圍那些徐家人的慘狀,在看著面前懸浮不定的胸臆劍,自然知曉了是劍的主人出手護住了她。 另一邊,眼看徐樂拿著霸秀劍徑自回了馬車,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多謝青城王出手相助。” 不遠處,徐川拿著霸秀劍從馬車中走了出來,胸臆劍也清吟一聲,從徐脂虎面前飛了回去。 他看著徐脂虎笑道:“徐驍的女兒果真聰明,竟直接就猜到是我出手。”說著,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霸秀劍,略有些嫌棄的道:“太丑,還你!” 話落,霸秀劍掠過一道驚人的弧線,帶著驚雷之聲,斜插在了盧白頡的面前,劍身直直沒入了地面,只露出了半個劍柄。 盧白頡瞳孔一縮,低咳了一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默然不語。 徐脂虎抿嘴輕笑,板板正正地沖著徐川行了一禮,道:“先生過譽了,還要多謝先生一路護著鳳年。” 徐川笑了笑,沒有說什么,他看了看周圍噤若寒蟬的盧府眾人,淡淡道:“我們遠來是客,這偌大的盧府將我等晾在此地,不管不問,難道這就是湖亭盧氏的待客之道嗎?” 這時,角落里盧氏當家家主盧道林的族弟盧玄朗站了出來,他俯著身子,嘴角依舊帶著些許血跡,姿態恭謹道:“之前不知青城王大駕光臨,這才失了禮數,我這就命人為諸位貴客騰出上好的院落,準備接風宴。” 盧玄朗很清楚,他或許可以跟那北涼世子徐鳳年蠻橫一些,但面對這個行事肆無忌憚,連離陽皇室都不放在眼里的青城王,他最好還是收斂起所有的小心思,安分一些的好。 徐川看了他一眼,道:“接風宴就不必了,把落腳的地方安頓好也就是了。”說罷,他不再理會那盧玄朗,轉而看著徐脂虎說道:“我曾答應一位故人,見到你之后,要給他一個驚喜,不知徐小姐可愿成人之美?” “故人?”徐脂虎眼神微微愕然,隨即,她便笑了起來,道:“既然是先生的故人,脂虎自然愿意。” 聞言,徐川神情頗有些古怪,好似是一副要看好戲的期待表情,他沒多說什么只是做了個手勢,道:“請!” 他和徐脂虎一并離開前院,順著一條石板小路走去,青鳥見此,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脫離了隊伍,徑自跟了上來。 一路閣樓中,一個老婦人眼神陰毒地看著徐川和徐脂虎并肩而行的畫面,唾了一口,恨恨道:“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 片刻后,行至一幽靜之處,徐川忽地止步。 他轉過身,看著差一點撞到他身上的青鳥,輕聲道:“怎么,不放心?怕我欺負徐家的大小姐?” 看著近在咫尺的徐川,青鳥眼神一慌,她沉著臉,哼了一聲道:“大小姐體弱,我自然要防備有賊子暗害她!” 徐川呵呵一笑,俯下身,湊到青鳥耳邊輕聲道:“我若是這賊子,你可能防備得住?” 青鳥咬著唇,整個人都繃緊了,沉默著一言不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