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是見到或是聽聞了徐川在青羊宮前地大肆殺戮,這些道士和仆役竟無一敢于站出來反抗的,便連逃跑的也沒有一個。 當然,或許他們也清楚,引以為傲的劍陣破了不說,連青城王吳靈素都死了,他們就算反抗,也不過是再多送上一條性命罷了。 而對于青城王,他們其實也并沒有可以為之赴死的忠心。 所以,跪在這里,等候發(fā)落,便是他們此刻唯一能做,敢做之事。 徐川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道:“此后,你們便算是我的麾下之人,現(xiàn)在,我要你們記住一件事,在我的麾下,你們無需向任何人跪拜,包括我。 現(xiàn)在,都起來!” 他平靜的聲音回蕩在廣場之上,令得一個個道士仆役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太明白這青城山新主的意思。 跪拜?這不是早已經習慣的事情,廢除又有何意義? 只是他們雖然不明就里,卻都知道一件事,聽話。 于是,片刻后,便有人淅淅瀝瀝地站起了身,慢慢擴散開來,直至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徐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沒有多言,只是讓他們自行推舉出了九位品性,人望,實力皆名列前茅之人。 他讓這九人分別負責青城山各項事宜,若有大事,則彼此商議后決定。 他要求不高,只要這青城山建立應有的秩序,至少不該再是如今這般山匪橫行,百姓只能落草為寇的局面。 當然,他也會讓蘇氏商會支持一二。 大致安排過后,他便揮手散去了這些人。 如此,已是半日光景。 青羊宮外的那些尸體自然是早已經收拾干凈,他們這一行人自是早已經各自尋了一處殿宇安置。 而徐川斬殺青城王之事也是以極快的速度,通過一只只信鴿或者其他渠道,傳了出去。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太安城和北涼。 聽潮亭,徐驍和李義山彼此靜坐,雙方中間擺著一張落子無數(shù)的棋盤。 徐驍隨手落了一子,嘿嘿笑道:“這下好了,天下異姓王就剩我一個了,也不知太安城的那位怎么想的,是高興還是憤怒?” 李義山思慮片刻,也落了一子,緩緩道:“太安城那邊怕是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說不定,這青城王的名頭還會落在那位徐先生的頭上。” “哦?”徐驍略帶驚疑地抬了抬頭。 李義山道:“那位徐川先生本就是武院院長,這職位雖說乃是一虛職,但位份之高,可比三公,就算加封一個青城王,也不影響什么,其實也只有將青城王赦封下去,才能夠稍微挽回一些皇室的尊嚴,所以,離陽若是有此舉措,也無甚意外。” 擅殺一名異性封王,這等舉動可謂將離陽皇朝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一旦傳出去,怕是天下間都會將諸王,乃至皇室都看輕三分。 若是尋常江湖人士,離陽朝必然要派人出手將之格殺,以挽回離陽皇室尊嚴。 然而,徐川三年前就能殺天象,如今的實力有多高,無人能夠確定。 楚地當前正在大戰(zhàn),離陽朝明面上最強的人貓韓生宣正與曹長卿對峙。 輕易間,根本拿不出能夠與徐川匹敵,更別說擊殺的強者。 大軍圍殺更不可取,所以,離陽朝其實已經只剩下了懷柔一途。 恰好,徐川武院院長的身份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臺階,加封青城王也不算是太過牽強。 正好青城山這些年的混亂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只要以吳靈素治理不力為由,說明是朝堂早有旨意,令武院院長將其問罪,自然便能夠挽回離陽朝大部分的威嚴。 李義山覺得離陽朝不出意外的當會如此行事,不過他有些疑慮的卻是徐川占據青城山的舉動。 這一手落下,深入敵腹的同時,還切斷了他北涼一條至關重要的退路。 青城山地處雍州,上接北涼,下接蜀地,可謂一處戰(zhàn)略要地。 占據了此地,進可攻,退可守,實是一處難得之地。 而據北涼麾下的探子匯報,西蜀乃至西楚都有著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崛起。 其實,若非徐鳳年曾在這勢力之中待過一段時間,他也不會想到那不起眼的學堂,會有著如此驚人的勢力隱藏其中。 這一次,徐川上門尋求合作,事實上也已經毫不掩飾那股勢力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誰。 若這份勢力以青城山為踏板,完全可以直入北涼腹地,自然不能不令他重視。 他神情凝重地看著徐驍問道:“敢問大柱國,這青城山可還能一爭?” 徐驍怔了怔,短暫的思索后,搖了搖頭。 “爭倒未必不能一爭,不過贏面不大。” 當然,更重要的理由是,他已經失去了與徐川對立的資本。 除非他放棄吳素,不再想著復活自己這一生的摯愛。 但他若是能做到這一點,這些年也不會耗費了大量的北涼氣運讓吳素至今還保持在活死人的狀態(tài)。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