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北涼能有這等風范,自然是只有那白衣兵仙陳芝豹了。 馬車內,徐川微微皺了皺眉,陳芝豹名聲不弱,掌兵的手段更是堪稱一絕,然而他卻對這個白衣兵仙并沒有太好的印象。 一個是他并不認同陳芝豹以拖死對手妻女取勝的手段,畢竟他向來戰場之上都是橫沖直撞,從來不講什么計謀,自然對這等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尿不到一個壺里,另一個怕是也有徐渭熊的幾分原因。 這可是他打過印章的女人,先不說徐渭熊和陳芝豹是有仇的,就算沒仇,他也不允許其他男人有半分染指的心思。 這時,徐鳳年擁著從馬車出來的魚幼薇,策馬迎了上去,嘖嘖道:“好大的排場。” 陳芝豹立身馬上,微微躬身,輕輕道:“陳芝豹來為世子殿下送行。” 一身絕世風范可是把徐鳳年這個擁著美女的公子哥碾壓了七八層樓。 不單單他身后的三百重騎兵眼神崇敬,就連鳳字營的百余騎兵也多有瞻仰之意。 徐鳳年自然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他把玩著魚幼薇的青絲,面上微微冷淡了幾分,看著陳芝豹面帶微笑的臉,緩緩道:“不送!” 馬車內,徐川最是看不得這種場面。 你陳芝豹若是想要奪權,就真刀真槍,憑真本事去奪,非要搞這些小伎倆,在徐鳳年出行之際帶著三百重騎來惡心他,又是何必? 徐川心中有些不喜,而他也并不打算壓抑這份情緒。 正在徐鳳年準備調轉馬頭離開之時,徐川的聲音便自馬車之中淡淡的響起。 “久聞白衣兵仙之名,如今一見,倒是有些技癢,便與閣下討教一番。” 這并非詢問,而是知會。 于是,話音方落,胸臆劍便剎那間自行出鞘,倏忽間飛出馬車,以奔雷之勢向陳芝豹落下。 陳芝豹后期雖然入了陸地神仙,但此刻的他也不過是指玄,雖然已經接近天象,但面對這一記飛劍,卻也依舊難以匹敵。 他握住手中的長槍梅子酒,千鈞一發之際擋在了身前。 胸臆劍劍尖刺在了梅子酒槍桿的中心,叮的一聲,驚人的力量爆發,直接將陳芝豹從馬背上擊飛。 他方才頗為狼狽地落在地上,胸臆劍便也隨之再度斬來。 劍氣呼嘯,一道道劍意縱橫八方。 陳芝豹左支右絀,哪里還有方才的傲人風采? 下一刻,胸臆劍忽的滴溜溜地在空中旋轉了起來,劍氣嘶鳴,如青蛇吐信,剎那間擊出。 一劍直接將陳芝豹手中的梅子酒擊飛,又一劍劃過,直接將他的發冠斬破。 這才倏忽間重新飛回了馬車。 另一輛馬車中,李淳罡扣了扣腳上的泥,嘿了一聲,道:“這些家伙,一個二個把老夫這點壓箱底的功夫都給掏走了,可惜,差了點意思,不如姜泥那小丫頭。” 馬車外,此刻陳芝豹頭發披散,眼神極冷,卻也有著一絲淡淡的驚懼。 畢竟,方才那飛劍主人若是愿意,不僅可以斬去他的發冠,同樣可以斬去他的腦袋。 生死操于人手,這種感覺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未曾體會到了。 而這一切也不過發生在片刻之間。 主將受襲,那三百重騎兵瞬間進入了作戰狀態,兵器在手,蓄勢待發。 看樣子,是根本不在乎對面的是他們北涼的世子殿下。 只要陳芝豹一聲令下,便會發起沖鋒。 魚幼薇此刻嚇得幾乎整個人都縮進了徐鳳年的懷里,徐鳳年則是面上帶著笑,居高臨下地看著陳芝豹,頗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這時,馬車內,徐川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哦?個人戰結束了,這是要開始團戰?” 他自然是絲毫不懼這三百重騎,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 李淳罡能以天人之境一劍破甲兩千六,他目前還做不到,但一劍破甲兩三百還是綽綽有余。 事實上,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幾乎快要忘了自己上一次大開殺戒的時候已經過了多久了。 甚至,不用他出手,姜泥和徐樂就足以將這三百重騎殺個干凈。 陳芝豹面無表情地看著聲音傳來的馬車,片刻后,沖著身后的三百重騎兵揮了揮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