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魔宗之刃如此肆意猖狂,可西陵上下,又能如何? 另一座大殿,熊初墨身處一面高大的寶艟之中,斷去一手一腿的他,此刻倒是頗為平靜,靜靜的抬頭望天,他漠然道:“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里,終究是昊天的世界。” 古往今來,便是千年創(chuàng)立明宗的那位光明大神官,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幾乎瘋狂一般的吞噬天地元?dú)狻? 徐川這位明宗宗主雖然已經(jīng)跨過了知命的門檻,踏入了六境,但無數(shù)年來,回歸昊天神國的六境強(qiáng)者簡直不可計數(shù)。 六境,根本不足以真正的與昊天抗衡。 甚至,六境中,也唯有無距,才能夠勉強(qiáng)避開昊天的注視,躲過回歸昊天神國的命運(yùn)。 可如今徐川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根本不可能不引起昊天的注視。 從天啟之中,他能夠感受到昊天依舊強(qiáng)大無比,便是對方再次拿出金印,他堅信,昊天此次也必定不會輕易落敗。 一道命令自恢弘的掌教大殿中漠然傳出。 “傳本座命令,令世間億萬信徒向昊天誠心祈拜一日。” 他便不信,有著世間億萬信徒相助,那神秘的金印還能有當(dāng)日那般不可思議的威能! 西陵最尊貴之人的命令,自然無人敢不從。 各方動員之下,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熊初墨的命令便傳遍了天下。 于是,所有信奉昊天之人,盡皆虔誠跪拜而下,口中低念:“光明不滅,昊天永存!” 便是唐國之中,也仍有不少信奉昊天之人一同祈拜。 感受到天地間洋溢而出的無數(shù)信仰之力,書院二層樓,夫子也不由皺眉。 他的目光穿過千萬里之遙,看向了天棄山脈上空,肆意吞噬著不平意和天地元?dú)獾男齑ā? “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搞這么大動靜。 如今人間信仰如此濃郁,昊天想要插手人間之事可就容易了許多啊。” 他有些嘆氣,一旁,李慢慢出聲道:“我曾在天棄山脈與他見過一面,不是個沖動的性子,想必他定有自己的目的。” 夫子搖了搖頭道:“當(dāng)年你小師叔也是如此自信,可天罰之下,尸骨無存。” 他神情微微有些落寞,不過隨即笑道:“不過你說的也對,這小子確實不一般,也許會再給我一個驚喜也說不定,大不了,我去跟昊天打上一場便是。” 李慢慢神情鄭重道:“老師若要與天戰(zhàn),弟子必為馬前卒!” 夫子笑了笑道:“你哪里會打架?還是好生給我做一桌子飯菜算了。” 李慢慢張了張口,有些不知說些什么,確實,他雖然跨入了無距,但的確還沒有學(xué)會打架。 他想了想,認(rèn)真的說道:“弟子可以學(xué)。” 夫子微笑著看了看他,沒有再說什么。 ...... 南晉,劍圣柳白盤膝坐在潭邊,低著頭沒有望天,因為崖洞頂端的開口太小,縱然抬頭望云,也只能看見一片光明。 那一次,他被徐川擊敗之后,便來到了劍閣山腹,一邊休養(yǎng),一邊蘊(yùn)養(yǎng)一柄劍。 一柄古意盈然的大劍。 透過清澈的潭水,隱隱綽綽的可以看到劍身扭曲晃動的光影。 失敗,對他而言,其實不是壞事。 早已經(jīng)達(dá)到了人間巔峰的他,自那一戰(zhàn)之后,百尺竿頭,又有了進(jìn)益。 甚至,他已經(jīng)有些維持不住知命的境界了。 此刻,他有對于知命之上的恐懼,卻也有著難以抑制的期待。 尤其是數(shù)月之前,他‘看’到了天棄山脈上徐川踏入六境,破碎神國大門,斬殺黃金巨龍的畫面之后,他對于昊天的恐懼,便已然減弱了許多。 只是,無法領(lǐng)悟到無距的精妙,若是以劍道踏入六境,必然要直面昊天。 他可沒有徐川那一方金印。 所以,他打算鑄造一柄劍,一柄足夠強(qiáng)大的劍。 劍成之日,便是他破入六境,迎戰(zhàn)昊天之時。 此刻,徐川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他。 他遙望荒原,眸中有著幾分說不出的意味。 此次,昊天會出手嗎?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如今他既然已經(jīng)決心破知命,入六境,與天一戰(zhàn),自然是對昊天的了解越深越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