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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流火，酷暑漸消。

    紫金高新產業園中，張存道拿著一個類似于頭盔的東西在仔細打量。莫曉倩站在一邊介紹道：“這就是我們目前設計出來的腦電波采集裝置，利用微電極，配合我們熟悉的電信號解析，我們對采集的準確率和效率都很有信心。”

    張存道聽著點點頭，然后掂量了一下這個頭盔，說：“這頭盔重量……”

    莫曉倩一聽，就說：“這頭盔重量是大了一些，我們也沒有特別設計這個頭盔，就是拿著市面上的摩托車頭盔改造的，如果到后期，我們可以重新設計，讓它變得更加輕便。”

    莫曉倩的話說完，卻見張存道搖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頭盔還是不夠安全，哪里有人玩游戲不戴安全頭盔的。這樣吧，你們強化一下這玩意的安全性，再重一點也沒問題的。”

    “誒……？！”莫曉倩一下就懵了，他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張存道解釋說：“我的用戶，一般都是躺在床上玩的，重不重無所謂，反正不用扛著走。倒是安全性要有，不然從床上翻下身，磕到頭會有責任的。”

    “啊……”莫曉倩又愣住了。

    “你到底要用這個干嘛？不是采集腦波，然后控制假肢嗎？”莫曉倩疑惑了。

    “沒錯，這是我們的終極目標。但是現階段，我需要用它做個游戲。做個虛擬現實游戲。”張存道笑著說。

    “你知道虛擬現實技術吧。”張存道笑著說。

    “倒是聽說過，不過這不是還在驗證階段嗎？沉浸式感官體驗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這要很高的技術，不僅僅是腦波采集，還需要腦波解析，虛擬場景搭設，計算……”莫曉倩皺著眉頭，開始盤算這其中的技術含量。

    但是張存道卻是哈哈一笑，說：“這個不要緊，我已經有團隊做好了。”

    “什么！伱已經有團隊做好了？”莫曉倩這下眼睛都瞪大了，這比聽到做虛擬現實游戲還要震驚。

    張存道也開心的笑了起來，說：“確實是，一個意外，讓我的團隊直接研究出虛擬現實系統，其他的技術問題都不是問題，你只需要做好腦波收集……”

    張存道說著說著，卻看見莫曉倩慢慢的沉默下來，臉上也變得落寂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

    他慢慢的收斂笑容，然后小心的問：“你看起來不怎么開心……這是怎么了？”

    莫曉倩有些傷心的說：“我是不是做的不夠好，讓你不滿意了，所以你才在外面有了新的研究團隊？”

    “嗯？！”張存道一下就愣住了，這是什么腦回路？你的關注點好奇怪啊。他連忙說：“這怎么會，所謂術業有分工，我的另外那個團隊不擅長做信息收集，在腦波收集這方面根本不會。而且你的團隊最終也要設計可控義肢的，不可能在虛擬現實技術上發力的。”

    聽著張存道的勸解，莫曉倩的心情有所好轉。剛剛她也是一下情緒上來了。她們的團隊辛辛苦苦做了好幾個月，結果只是做了張存道所需技術最不起眼的部分，這一下就讓她接受不了。

    張存道勸了一下，也回味過來了。他小心的問：“你是不是覺得你做的工作不起眼，不重要，所以有些失落？”

    莫曉倩聽見他的話，也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她和他的關系在那里擺著，她也不用瞞著他。

    張存道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說：“你不要有這種想法，技術是沒有高下的，只是看它的用途。如果沒有你的腦電波收集，我的項目也完不成。”

    “可是，這又不是很難的技術。其他人也會的。”莫曉倩還想爭辯一下。

    “那是其他人的技術，怎么能和你的相比。”張存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撓撓頭，繼續說：“如今你這個技術拿出來，我就可以讓你的實驗室技術入股，享受游戲收益分紅。你以后就有錢了，就不用看我這個甲方的臉色，想怎么花錢就怎么花錢。你也可以提高其他研究員的福利，可以做自己喜歡的研究。”

    聽到張存道的話，莫曉倩這下真的是愣住了。她一個才出校園的學生妹，哪里懂這些花花腸子。她還認為是張存道給錢，她埋頭研究就行了，就像是在學校一樣，導師給項目，她們埋頭做就行……

    張存道看她迷糊起來，心中也明白這是研究人員的通病，大多數研究員是不懂運營的。他當即就說：“你也不用有太多心理負擔，只要明白一點，你的實驗室是個獨立自主的實驗室，不受其他人或者組織的控制。以后都是你說的算，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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