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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存道一愣，然后點點頭說：“是的。”

    “那頭老虎，上一年是一個農夫。”青狐忽然說。

    這句話讓張存道一怔，連忙問道：“上一年是農夫，這是什么意思？”

    青狐冷笑一下，說：“這就是你們人類的規矩。他們會按照人的表現，制定出三六九等。最好的上三等，下一年會繼續當人。中間的中三等，會變成野獸。最次的下三等，會變成雞鴨魚，被人吃掉。”

    這話讓張存道震驚了，他想過很多東西，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點！

    青狐看他震驚的樣子，也笑了起來，說：“無盡的生命，讓人感到無聊。而創始這里的哪個狠人，則是一位注重規矩，講究尊卑，突出成績的人。”

    “每一個人初到此地，不管是意外到來，還是通過蓮池轉生來的，初一年都是人。然后，這個人會被安排工作。有手藝的，當手藝人，沒手藝的，當農夫、樵夫之類的人。”

    “然后一年過去，大家會對這個人一年的表現評頭論足。謙卑恭敬的，品德良好的，工作認真的，服從管理的，下輩子還會繼續做人。而那些工作不努力，態度囂張，不合群的人，則是會安排當野獸。”

    “再下一年，如果當野獸也當的不好，那就會再次貶低成雞鴨魚，供人吃肉。基本上成了雞鴨魚，那就很難有翻身機會。”

    “倒是成了野獸，如果能完成一次對人的擊殺，那說明這個人當野獸當得非常好，下一年就能晉升當人，而被野獸擊殺的人，不管他做的再如何好，也會認定不稱職，會被代替當野獸。”

    “這其中有一套復雜的評價系統，每年年底的除夕夜，就是討論是非過錯的時候，功績會由各人評說。”

    青狐的話讓張存道目瞪口呆，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如今一想，忽然就明白了那些村民說的話。

    “野外很危險的，有各種野獸，沒必要不要出村……”

    如果被野獸完成一次擊殺……那下一年只能當野獸了。而當了野獸，如果不兢兢業業，再下一年可能就是雞鴨魚，永世不能翻身。試想一下，當永久的雞鴨魚，這是何等的悲慘。

    每一年的除夕夜，是新年和舊年交接的日子。在這一天，所有的人都會短暫的恢復‘上一輩子’的記憶。如果你恢復的記憶是當一條剛出生就被煮的魚，可能心態都會崩潰吧……

    這種永生不死，到底是福祉，還是折磨？

    張存道聽到這些，也是沉默不語。忽然他問道：“我聽您說還有外來人和蓮池轉生人的說法，這有什么區別？”

    青狐說：“外來人，是帶著記憶來的人，通過的是最早那位狠人通過的通道。這些人來到這里，帶著記憶，就算被重置，也是回到初入此地的記憶，各種手藝都不會丟。”

    “而那些從蓮池出生的人，則是在外吞吃爛桃杏，通過轉世來到這里的人，他們的記憶已經洗白，是沒有什么手藝的，這種人對桃源鄉沒有什么貢獻，一般只能做農夫、力工之類的，也最容易變成野獸。”

    青狐看著張存道，忽然說：“你也是外鄉人，但是你不要太高興，如果這一年內你被殺死，下一年你就會從蓮池出生，然后你的記憶就會洗白！所以，想要保持記憶，那就千萬別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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