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銅鑼灣的一間大廈之中,整整一層樓只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顯得極其空曠。 正興社的福爺正穿著大背心坐在那里吃著街上十塊錢一份的盒飯,而且吃的津津有味。 「福爺,有沒有那么好吃啊?每次看你吃我都覺得特別香。」穿著皮衣、軍褲、軍靴的座頭坐在那里說道。 「我那時候,想吃都沒得吃啊。」福爺頭也不抬,一邊往嘴里扒拉飯一邊說道。 「那都是什么時候的老黃歷了?出來混不就是為了吃香的喝辣的?」座頭攤手,完全不理解福爺是怎么想的。 「你來找我,又是為了阿一?」福爺吃完飯后拿紙巾擦了擦嘴,才抬頭問道。 他手下座頭、阿一兩個左膀右臂,向來是水火不容,針鋒相對。 對此他倒是不在乎,如果兩個手下和和睦睦,他反倒要心里面琢磨了。 「不是啊,昨天我有兩個場子出事了,三個月不能開燈,都是靚笙那個王八蛋,天天到處惹事情,害的我也被連累。」座頭說起這樣就忍不住有氣。 差老掃洪興就掃洪興,結(jié)果連他的場子也被掃了,本來他還在看熱鬧呢…… 然后場子里搜出粉,直接關(guān)燈三個月,起碼損失上百萬。 「那你找我倒苦水啊?」 「我覺得吧,我們社團是不是有內(nèi)鬼啊?不然怎么別人的場子不掃,專門掃我的?」座頭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著福爺?shù)馈? 「你直接說阿一就完了。」福爺冷哼一聲。 「別人都說我們正興專出反骨仔,出賣自己人。阿一以前是臥底,是警察,可這幾年他為社團做了多少事,賺了多少錢?你也不要沒事老是針對他啊。開場子被警察掃是經(jīng)常的事嘛。」福爺澹澹說道。 「你是老大,你這么說,那就聽你的,只能怪靚笙嘍,要不干脆做掉他算了。上次那么多話事人找他談,他還那么囂張,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很久了,這次又被他牽連損失上百萬。」座頭攤開手,有些發(fā)泄郁氣道。 「和氣才能生財,混江湖又不是天天打打殺殺。他不動,我們就不動。」福爺澹澹說道。 等座頭離開,福爺才招貼身手下過來問:「靚笙那邊什么反應(yīng)?」 「沒反應(yīng)。那個殺手什么都不知道,靚笙就算懷疑也是懷疑洪泰,想不到我們身上。」 「那就是嘍,他和洪泰打的越兇越好啊,最好將條子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福爺笑了笑道。 那天在酒樓見了一面,他就覺得這個靚笙不安分,早晚會弄出事來。 而他最不想的就是多事,他年紀都這么大了,現(xiàn)在就想多賺點錢養(yǎng)老。 銅鑼灣亂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剛好靚笙和洪泰有矛盾,他便直接在越南找了殺手,如果能干掉靚笙最好,就算失敗了,靚笙也會以為是洪泰做的,反正沒人會想到他身上。 …. …… 「笙哥,你懷疑福爺和水房彪派的殺手?」 顧笙叫王建軍來的時候,沒避開阿東,阿東也有些好奇。 「懷疑又怎么樣?不懷疑就怎么樣?反正全干掉就是了。福爺手底下阿一和座頭向來不合,只要福爺一死,這兩人必然會鬧起來。 至于水房彪,這些人里面最容易動的就是他了,而且挨著怡和街,他不死誰死啊。」 而八兩金得了癌癥,飛龍手底下一堆臥底和反骨仔,天哥手底下也有兩個臥底,而且他老婆還和手下有一腿,這三人的弱點都極其明顯,都不一定用自己動手。 所以這些人里面,他直接就將目標放在福爺和水房彪身上。 當天 晚上,王建軍帶人在芬蘭浴撲了個空,一直等到晚上十點,才得到消息,水房彪在路上跟人撞車,發(fā)生了沖突。 他當時帶了兩個小弟,結(jié)果對方也是小混混,壓根就沒叼他,直接把他打破頭送進醫(yī)院。 「哇,現(xiàn)在的小混混都這么叼?連大老都敢打?」第二天顧笙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有些詫異,也不知道該說水房彪夠衰,還是運氣夠好。 竟然被幾個小混混給打了。 「笙哥,把水房彪打了的是鯊魚恩的人,領(lǐng)頭的是他剛收的小弟,叫華生。」 「華生?這他媽不是越南三兄弟的人嗎?」顧笙聽到這名字眉頭就是一挑。 「是啊,越南三兄弟遇到車禍了嘛,這個華生被阿山追著砍,就投奔了鯊魚恩。」 「這么巧?回頭帶給我看看。」顧笙一臉玩味笑道。 媽的,真是到處都是臥底,這次直接混到自己手底下來了。 顧笙琢磨一下,應(yīng)該是o記a組派的,之前托尼三兄弟顯然是a組的目標。 不過我也是臥底,沒想到吧? 「幾點了?」 「快三點了。」 「走吧,去見見馬王。」 巷子里一間小店,顧笙見到馬王,是個個子不高,但很壯實的男人,一臉橫肉。 「帶這么多人來,果然是大老啊。」看到顧笙身后的阿東傻福阿文,馬王忍不住道。 「跟我說話最好注意一點兒,不然在這里干掉你也沒人知道。」顧笙笑瞇瞇道。 【推薦下,@ 你可要說話算話。」馬王當即說道。 「合作愉快,放心,我這人最喜歡跟人合作,合作共贏嘛。而且咱們是雙贏。」顧笙笑瞇瞇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