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永安候-《望闕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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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殿,衛(wèi)瑜腦袋一點,從一個短促的午盹中醒來。
午后日光如同流水,從半掩的支摘窗傾瀉到窗前,夢如煙四散,叫人憑生幾分恍惚。
她伸手想去端窗前的茶杯,卻不期然牽動腰側的傷,一陣刺痛襲來,只得作罷。
她的思緒仍舊停留在夢中。
那是她到建章書院中第二年時發(fā)生的事。
當時她為避親事躲到了祖籍建章,因為人生地不熟,終日無所事事,最后受遠嫁到建章柳家的表姐衛(wèi)珺所邀到建章書院中讀書。
柳氏世代簪纓,官累幾朝,祖上出過六個宰相,文官中流無數(shù),是一等一的書香門第。
建章書院原本乃是柳氏族學,后因宿儒眾多頻頻有學子前來求學,演變?yōu)榻ㄕ聲海惶煜伦x書人引為圣地。
她還記得那是一個陰雨連綿的二月,她因為京中雪災封路耽誤了回京的時機,不得不繼續(xù)在建章書院繼續(xù)呆下去。
那日適逢院射藝考校,她因是旁聽,無需更上場,便想著同衛(wèi)珺一起前去圍觀。
才剛與衛(wèi)珺走進校場,便聽見臺上有兩個錦衣華服的世家子弟在大放厥詞,言談間提起她進書院讀書一事,都嗤之以鼻。
她那些年聲明在外,又是因著衛(wèi)珺才在書院中旁聽,有個把閑話也并不放在心上。
可那兩名男子越說越起勁,漸漸將話題扯到書院中的女子身上。
什么“有傷風化”“不守婦道”等話叫人聽得人腦仁發(fā)疼,還說女子“天生愚懦”,就該在家里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的憂傷體統(tǒng)。
他們言辭之間提及成帝,說他對“婦人俯首帖耳”,昏庸仁弱,德不配位。
建章民風守舊,女子入書院讀書之事乃是太后一力促成,成帝親發(fā)的政令,如此出言不遜,若是京城,可當死罪。
衛(wèi)瑜本就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脾氣,聽到這里忍不下去了,拿下校場木架上的弓矢,彎弓一箭瞄準他們的腦袋射了過去。
箭矢破空,接連貫穿兩人腦袋上高盤的發(fā)髻,玉冠粉碎墜地,方才還口若懸河的兩名男子登時嚇得屁滾尿流,散著頭發(fā)匍匐在地上大聲呼救。
衛(wèi)瑜放下箭矢冷哼一聲,“還以為是什么國之棟梁在這里指點江山呢,原來不過如此。”
“身上沒點斤兩就要謹言慎行,下次本宮的箭可不會再射偏。”
她轉身正要走,才剛邁出兩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團團圍住,高臺之上站著的還有一名錦袍金冠的男子,手中把玩著兩個光亮的雞心核桃。
衛(wèi)瑜認出了他,謝氏,謝如晦。
建章乃衛(wèi)氏龍興之地,地方富碩,士紳林立。
那兩年天災不斷,朝堂中亂作一團,各地兵亂四起,世家大族妄自尊大,漸漸不將皇室放在眼中。
那兩名出言不遜的書生是謝如晦的人,跟著他溜須拍馬的人尚且如此不敬,他對朝廷的輕慢可見一斑。
那一臉紈绔子弟模樣的謝如晦昂著頭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吊兒郎當?shù)氐溃骸肮鞯钕潞么蟮耐L,傷了人,這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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