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姜沛-《望闕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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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北鎮(zhèn)撫司移交了一樁案件到刑部,狀告姜三公子姜沛貪斂聚財,物證人證都已經(jīng)送到衙門里了,請大人裁度。”
說著,他遞過手中的一疊青黃相間的賬本。
姜三公子?聽到這個近來出現(xiàn)在街頭巷陌的名字,李三冬的眉頭一跳,腦中瞌睡蟲一時全部跑盡,心中暗叫不好。
北鎮(zhèn)撫司負責監(jiān)察朝中官員,姜沛此時已被削官成了庶人,他的案子照理是該移交刑部處置,看起來在他裁度范圍之內(nèi),但那可是姜沛,姜家的人,哪是他這七品小官能得罪得起的?
他顫著手接過那賬本,翻開仔細一瞧上頭的數(shù)字,頓時冷汗涔涔,踉蹌著就往外頭走,抖著嗓子大喊道:“速……速速稟報馮員外郎大人,快快快,不得耽誤!”
大殷雖然富碩,但向來最厭惡貪腐,李三冬在刑部當了幾十年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循吏,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駭人聽聞的數(shù)字。
按照這個律例,單憑貪墨這一樁,誅了姜府三族也不為過。
案宗層層上報,因為數(shù)額實在太過巨大,令刑部上下一片震動,各部大大小小的官員都不敢擅自裁度,最后一再提級,竟傳到了孟尚書手中。
拿到這份證據(jù),整個刑部上下因為姜沛打殺林遠之事而義憤填膺的官員登時精神一震。
林遠出身寒門,遭遇又如此凄慘,同類相憐,因為大理寺的退避,朝中許多寒門子弟都深感寒心,感慨世道不公,甚至對朝廷生出了不滿。
只是他們心中雖憋著火,卻沒有發(fā)作的渠道。
一則大理寺并未開堂受案,沒有真憑實據(jù)定下姜沛罪狀,即便眾人心中都信了周氏的話,謠言也只能是謠言,二則姜家多年在朝中根深蒂固,沒有證據(jù)的事誰也不敢上表彈劾。
如今他的私宅被北鎮(zhèn)撫司查封,人證物證俱在,如此巨大的金額,即便是姜家也保不住他,那些寒門出身的官員喜出望外。
衙署正堂后的屋子中,孟尚書翻著案上呈上來的卷宗,三法司浮沉多年,多大的案子他都見過,他對姜嵩行事看在眼中,對姜沛的貪腐尚在意料之中。
他又拿起案宗中夾的狀紙一瞧。
孟澈辦事向來牢靠穩(wěn)妥,姜尚膏粱子弟出身能有多硬的骨頭?北鎮(zhèn)撫司里游一遭,刑都沒上幾道恨不得連祖宗十八代都招出來。
不僅是貪腐,這些年,姜沛欺男霸女、天怒人怨的事干了不少。
強搶官眷、害人性命、侵占民田、大肆攬財……罪證洋洋灑灑列了十幾條,條條都罪無可赦,一眼望去簡直觸目驚心,罄竹難書。
狀紙和賬本底下夾著的,是厚厚畫完了押的口供,用詞精煉凝實,一看就知道并非屈打成招的虛供,孟澈這是把刀遞到他手里,只等他抬起落下了。
姜尚書襯度著孟澈這一遭的用意,他執(zhí)掌北鎮(zhèn)撫司,直接聽命于成帝,即便他這個父親有時也不能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是他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孟尚書一時拿不太準。
但他為官多年向來恪盡職守,不是大理寺那群行事畏縮的鼠輩,案子既然遞到他手里,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他將那狀紙往桌上一扔,沖外頭喝道:“來人,將姜沛提來。”
……
京城最大的花樓春風(fēng)樓中,姜沛正躺美貌的花魁娘子懷中,伸脖子一抿喂到嘴邊美酒。
幕簾之外笙歌裊裊,穿著清涼的花娘扭動著腰肢舞動,一片聲色旖旎,姜沛愜意地瞇起眼睛。
他生得與淑妃有幾分相似,一張尖細的臉有幾分女相,三角眼下垂,間或透出幾分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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