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微風徐徐,拂動衣擺。 周遭,只留著兩人。 女娘的虛偽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她沉默的緩了許久。 而后,仍舊將洗白的手落在小腹處,自顧自道:“再過幾個月,身子重了,往前的衣裳也都沒法穿了,得早早安排繡娘,重新再縫制。” 她演技這次是難得的精湛:“在梨園時,我從幾個嬸嬸那邊討教了不少心得。正巧也該用上了。” “穩婆得早些找。幼童身子嬌嫩個,穿的衣裳鞋子,戴的帽子洋洋都得精細。” “我如此盡心,侯爺當父親也該如此。” 崔韞明白了。 沈婳是提前就知道了這件事,這才跑來睢院。偏偏他如實相告,將特地來興師問罪的女娘打了個措不及防。 她來前,早就做足了一日兩日三日沒消氣前一直折騰他的準備。 眼下事情攤開,女娘也準備閉著眼,繼續一日兩日三日讓他吃上教訓。 左右,她得解氣。 若不然這事是過不去了。 貓兒炸毛了,崔韞只能是配合。 他倒是云淡風輕,接的尋不出破綻:“嗯,回頭我著手取名一事。” 然后,就見女娘覷他一眼,作模作樣的問。 “對了,適才侯爺屏退了人,是要準備同我說何事?” 崔韞:…… 沈婳拿捏的嗓音:“風大,愣是沒聽清呢。” 崔韞眉心跳了跳。總算嘗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他忍了忍:“你——” 沈婳無辜:“怎么了嗎?” 崔韞闔眼,在官場上游刃有余的對付那些陰險狡詐之輩都不曾這般疲乏:“……還喝茶嗎?” 沈婳搖搖頭,遠遠的瞧見倚翠提著煎好藥過來,是沈婳這次回來倪康又重新根據脈象和情況重新調整的藥方。 藥汁極苦。便是她常年喝藥都受不住。 正想著,喉嚨處都在痛苦叫囂。沈婳精致的鵝蛋小臉跟著扭曲。 崔韞朝遠處淡淡的頷了頷首,很快,影衛放行。 倚翠走近,朝崔韞請了安后苦口婆心的勸:“娘子,晌午的藥您偷偷給倒了,這可不成。該喝的還得喝,喝了身子才會好。” 崔韞眉梢一動,他淡淡吩咐:“將藥給我。” 倚翠連忙奉上。 那鉆心的苦,光是聞,沈婳的五臟六腑就不大好了。 只聽藥勺撞擊碗壁,發出清脆的聲響,崔韞動作嫻熟,舀了一勺送至沈婳唇角。 他視線落在女娘還搭在小腹的手上。薄唇動了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