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是不知,只怕也不會特地激怒我。” 而他拔劍,一是難平心頭之恨,二是將計(jì)就計(jì)。 兄妹倆說好話,他這才腳步虛浮的走出去。 崔韞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身姿筆挺如松如鶴。眉眼冷清,若觸不可及的皎間月。周身的氣度不凡,透著清貴漠然。 窺者已離去。 “崔韞。” “即便你是被迫之人,可這種事只會是女娘吃虧。” “她便是再頑劣,你還會沒本事出不了屋?我是不信。可見她是羊入虎口,正中你下懷。” 崔韞微微一笑:“我會娶她。” 謝珣深深看他一眼。 “我來并不是要聽你說這話。” 他冷笑:“我只是告知你一聲,她若愿意進(jìn)崔家的門,我自不會阻撓,可她回頭若不愿,亦或是婚前一日臨時(shí)反悔,即便沈家人站不住理兒,可我如何也會站在她那邊,崔家會如何?你會如何,留下的爛攤子又該會何?這些都不會在我的考慮之中。也只能對不住侯爺?shù)囊磺簧钋榱恕!? 言下之意,被甩你活該。 崔韞神色自若。 有這么一個(gè)兄長,也難怪沈婳在豐州城橫著走。 “你們昨夜,可……睡一張榻?”謝珣欲言又止,問的很艱難。 崔韞扯了扯嘴角,所言不知是真還是假。 “發(fā)乎情,止乎禮。” 他抬了抬眼皮,嗓音寒涼,卻又透著那丁點(diǎn)兒甚至可以忽略不計(jì)的恭敬:“大舅哥寬心。” 謝珣忍了忍,掉頭就走。 而這邊的動靜很快,被人傳到爀帝耳里。 君王身著龍袍,威嚴(yán)赫赫。 “你是說,他二人為了個(gè)女娘大動干戈?” 應(yīng)公公跪到地上。 “小德子親眼所見,自不會有假。謝世子是犯了殺心的,最后劍都抵在了崔侯脖間。” 爀帝不動聲色的放下茶碗。 郁郁的心,總算窺得片刻的清明和爽快。 這些時(shí)日,他如何不知謝家同崔家走的過近。 而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帝王頂著一張凜然正氣的天顏。蕭疏軒舉,湛然若神。他開懷一笑,無外時(shí)是長者對后輩的慈愛。 “別看這兩人平素行事穩(wěn)妥,尤其是崔韞,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便是朝中那些老臣都不如他。這也是朕愿意提拔他的原由,可卻忘了,他不過十九,到底還是年輕氣盛了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