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喝酒傷身,崔韞的確只讓沈婳嘗了味。 女娘捧著半杯酒,愁容滿面。換到往前,她必為著暢快,肆意的飲,誰也攔不住她。 可眼下到底不同。 沈婳比誰都愛惜她這猜不透的古怪的殘軀。 沈婳湊近聞了聞,隱約間還透著一股清甜,她生怕一口下去就沒了,也就珍惜的一點一點的抿。 好慘。 可勝過沈婳往年喝的所有酒。 她不免唏噓:「表哥日后不做侯爺,憑著這門手藝也能養家糊口的。」 「盤個鋪子,你釀酒,我收銀。沒準要不了多久,就將半閑居給比下去了。」 崔韞一點也不向往:「我便是不入朝為官,也不至于淪落至此。」 沈婳想了想,的確如此。又念起崔韞書房成堆的書。 「那當個教書先生也挺好的。」 「別說小鬼了。日后有了孩子也能親自教導。免得都是些不省心的,見府上請來的夫子年紀大了,就想著逃學懈怠。」 說這一番話時,她坦坦蕩蕩沒有半點愧疚。 崔韞垂眸:「教書先生?」 也得虧她說的出口。 崔韞若想去國子監教學,都是夠格的。可國子監又如何?教導了皇子皇孫又如何? 還不是官場里說不了半句話。 只有手里握了權,才是真的有用。 「尊貴的侯夫人和書肆的師娘哪個聽著氣派?」 沈婳毫不猶豫:「侯夫人。」 崔韞哂笑。 沈婳一改語氣:「你還是繼續當侯爺吧。」 「為官若是不如意,忍忍也就過去了。這世上也沒幾件事是稱心的。」 不如意? 崔韞眼底暗光浮動,他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起先剛入大理寺,的確不如意。 可這些年過去,他身居高位,謀略算計玩弄人心,還有幾個人能讓他不如意。 酒杯總算見底,沈婳挎著臉悶聲道:「官場上的個個精的跟什么似的。誰愿意同那些人打交道?」 「表哥你這樣的君子,這些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虧。」 沈婳:「你可不能成為第二個舒御史。」 崔韞好笑。 「舒御史怎么了?」 沈婳:「他兄弟是他一手送入牢獄的。」 崔韞糾正:「那人貪污受賄,按律法處置如何出錯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