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崔韞骨子里透著冷漠。 是,當年也許崔旸于心不忍,抄了淮安王府。故對母妃被貶去冷宮從神壇墜入泥濘深淵的姬謄暗中照拂多次。 可這又如何? 四百多條人命死前的猙獰和哀求,最后也是死不瞑目。 崔韞若是姬謄。 他會恨滿目算計心狠手辣的爀帝,恨高貴在上卻暗中多次下毒手的鄒后。恨整個皇室的無情,同樣也會怨恨目睹淮安王府一個個頭顱落地的崔旸。 可,姬謄上回見他,卻說感激。 你說荒不荒謬。 宣沉看了眼路被堵死的棋局,索然無味的時候身子朝后一靠。 “再來一局?” “不了。” “那你不走?” 崔韞看了眼刻漏:“不急。” 沈婳多陪陪宣嬡,只好不壞。 兩人這邊說著話,那邊崔絨也從喬姒嘴里得知沈婳過來的消息。她徒然瞪大圓溜溜的眼。 她人小鬼大的蹙眉:“我才不在意她來不來?” “她又不是我的誰,我可是郡主,她若有些眼力見合該過來給我請安的。” 轉頭在喬姒看賬冊的功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崔絨想,她只是隨意轉轉。 然后,她很隨意的轉到了宣嬡院子。 既到此處,順便見見表姑。 她過去時,屋內不似以往的平靜死寂。 院內伺候的侍女,此刻都在屋里伺候,崔絨環視一周。沒入屋,小小的身子貼近門扉,她將耳朵湊上去。 是熟悉又傲慢的嗓音。 “我當時什么也沒說,轉頭就讓那鋪子將名給改了。” “叫什么不好,非要叫燒品鋪。” 宣嬡困惑:“瓷器是燒出來的,這名中規中矩,也無錯啊。” “有!” 沈婳抿唇。 “那個品我很不喜歡。” 她理所當然:“我不喜單數,若叫燒呂鋪,我自不會為難店掌柜的。” 歡歡喜喜去逛鋪子,就見門匾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口字,她興致都缺了一半。 怨不得她。 宣嬡:…… 她不理解。卻更啼笑皆非。 向來受規矩熏陶的她,覺得稀奇。 “可,那到底是別人的鋪子,又不是自家名下,怎會依著你的喜好說改就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