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提督府賞花宴那日,刻著陽陵侯府木牌的馬車在道路上緩慢駛著。 “你怎么將它也帶上了?”崔宣氏看向角落縮著的雪團。 “帶它出門透透氣。” 免得老在書房給他甩臉色。 崔宣氏笑笑遂不再問。 這幾日,她的精神氣算不得大好。 提督府很是氣派。門口??康鸟R車險些擁堵了道路。過來赴宴的夫人只多不少。 馬車只能停下,等前面疏通后,再駛。 崔宣氏撩起車簾。隨意瞥了一眼又放下。 “提督府每次設宴,來的人總是不少?!? 要不是這回提督府下了三份帖,她是不興來的。 除卻不可避免的社交,崔宣氏不愿同這些多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打交道。 又念起提督夫人的為人,她不免搖了搖頭。 “偏嬡姐兒這幾日病了,你舅母不放心得在家中照料?!? 崔韞溫聲道:“舅母不來,兒子不是來了,左右阿娘有個說話的人?!? 這話極為熨貼。 她兩個兒子哪個不孝順。 崔韞不如他兄長穩重,可論起體貼周到,崔柏卻遠不如他。 上回婆母病痛纏身,崔韞榻前伺候,不假旁人之手。 親手煎的藥、放多少水、所煎時長、便是喂藥的時辰都是再精準不過的。 想起崔柏,她沉沉的閉了閉眼。 “與你同齡的公子哥,早早訂親的不在少數?!? “你阿兄在你這個年紀時,忙著功課之余還要忙著習武,還得照顧年幼盡給他惹事的你?!? 崔韞:…… 崔韞輕笑:“是我耽誤了兄長?!? 可即便如此也不會將雪團給他。 經過崔柏一事,崔宣氏也算看透了。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長輩若是強行插手,多數不幸。她便是例子。 她親口嘗過,很苦,又如何愿意崔柏崔韞步她老路。 她不愿為難大兒子,自然不會為難小兒子。 “你還不曾及冠,我也不愿催你,左右你自個兒心里有數就成,可別等二三十了還不開竅?!? 雪團豎起耳朵。 她能理解崔宣氏的擔憂。 畢竟,崔韞這人最后連顏宓沒看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