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人體恤大家伙平素勞苦,你們該吃吃該喝喝,左右大人掏錢。心里有桿稱別喝死了過去。” 隨著他的離開,屋內的喧鬧比之更甚,那些壓低嗓音的話,也變得肆無忌憚。 剛要下樓,就撞見匆匆忙忙倚翠。 “侯……爺。” 倚翠莫名一慌。 崔韞視線落在她手里捧著的那碗解酒茶上。他面色倏然冷了下來。 “帶路。” 倚翠連忙垂下頭,有那么一瞬間,手中的碗如千斤重,讓她險些無力打翻。 很快,崔韞立在右側最里的雅間門外。 “娘子同韋娘子她們分開后便來了此處,她很是低落,奴婢問什么都不說,偏也攔不住。娘子酒量好,總是要喝醉才肯罷休。” 崔韞表示知道了。 他推開房門入內。一股濃郁的酒味入鼻。 女娘挺直腰板坐在木凳上,面上泛著如晚霞般的紅暈。一雙霧蒙蒙的眼兒瀲滟生姿。 許是無人陪她鬧,她安安靜靜的坐著,眼淚嗒嗒往下掉。纖細的手腕端起眼前的茶盞,就要往頭上澆。 崔韞快步上前,一把奪了過來,沉著臉道:“沈婳!” 沈婳眼淚朦朧的看他。 端是楚楚可憐。 崔韞的心軟了那么一塊。臨到嘴的訓斥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又怎么了?” 她抽抽噎噎:“我在澆花。” 崔韞面容有過一瞬間的古怪:“所以,你現在是什么品種的花?” 女娘認真的想了想。覺得沒什么花能夠配上她。也便很嫌棄的看崔韞一眼,隨后捧著自己的臉顧影自憐:“我人比花嬌。” 說著,她又難過的吸了吸鼻子,鼻音更重:“崔韞,我頭疼。” “嗯,下回繼續喝,繼續疼。” 他語氣淡淡的。 沈婳愕然:“你怎么能咒我?” “把解酒藥喝了。” 女娘聽見了,不曾抬手,更別說接了。她冷艷高貴的把頭扭向另一處,代表抗拒。甚至豪氣放話:“我今兒但凡喝一滴,都算我輸!” 嚇死你! 崔韞愣是氣笑了。 緊繃的神經看著女娘叭叭叭的說著,也不免松快了些。好似只有在沈婳面前,他能稍稍的情緒外漏,喘上一口氣。 沈婳余光一直在打量著崔韞。 這個男人!竟然真的不勸了,反倒坐了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