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夜里的動靜,很快被傳開。便是主院也驚動了。 崔太夫人長吁短嘆。 “他脾氣是擰了些,可也斷不會砸瓷器發(fā)泄怒火。” “回太夫人,確然是夫人屋里的動靜,兩位公子也在,為此還起了爭執(zhí)。” 崔太夫人便是三分信也成了五分。一時間將吳家恨到了骨子里。 崔宣氏是她早早就認下的兒媳,孝敬體貼。崔韞將吳家趕出去,也是她默認的,吳家那老東西可好,直接尋了崔旸。 怎么,眼下崔旸是回來打崔宣氏的臉,還是她的臉? 崔太夫人起身,來來回回的走,顯然是氣狠了:“倒是走的清靜!怕是不想過安生日子了!真是威風,怎么不來尋我對峙!” “侯爺人呢!” “侯爺已離府。” 身邊的婆子,連忙給她順著氣。 崔太夫人沉沉嘆了口氣:“當年,他無意再娶愣是當了三年的鰥夫。” 老太爺愧疚,未催。 她每每提起續(xù)弦,崔旸便一味敷衍。 再后來,一場宮宴結束后。 “他回府便提出想娶永昌伯爵府的女娘,為此我狠狠松了口氣,永昌伯爵府的女娘知書達理百家求,親事多有波折,好在也如他所愿。” 她一直以為崔旸是對崔宣氏開竅動了心。 可這些年看在眼里。也能兩相對比。 崔旸在崔吳氏面前很是隨意,就如尋常夫妻,而和崔宣氏相處,坐如針鉆。話極少也不自然。 “實在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一碗水端平嗎?這如何端?” 這邊, 崔韞凝眉,不再言語。 長輩的事,的確不該子女置喙。崔宣氏脾氣再軟,也不會將難堪讓外人看了去,便是兒子,怕是也不自在。 崔柏明顯也知道這點。他深深看了眼亮堂的屋子。 “那我同二弟明兒再來給阿娘請安。” 他語氣一如既往溫潤如玉。好似從未發(fā)生過什么。 崔韞一言不發(fā)抱著貓兒往外走。曲折的蕪廊掛著盞盞燈籠。 崔柏心思沉重,可轉眼見崔韞陰沉沉的眉眼,心突突一跳。 崔韞何等秉性,他這個做兄長的最清楚不過。 “維楨。” 他喊著崔韞的字。 “阿爹心思不細膩,也最為嚴厲,不過,他到底還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