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完這句話,沈婳未看眾人各異的神色,徑直回了屋。對著銅鏡,點上胭脂。她動作很快,哪里還有往昔廢一個時辰從頭到腳精致的打扮。 遮去臉上病態(tài)的慘白,又抹了些許口脂。氣色跟著好了不少。 等她再出屋子,倚翠早以準備妥當。 梨園在小巷最深處,而嚴家卻是最接近街道口的。進進出出都得經(jīng)過。 “老奴都打聽清楚了,娘子繞些路走。王家離嚴家最近,中間有條小道,娘子且往那兒走。” “老奴的話許是不中聽,可絕不含半點虛假,還不曾為奴時,隔壁住的小娘子以打獵為生。” 那娘子可不比男兒差,回回上山總能逮著野味。 “這么多年,一直相安無事,偏有回下雨,山路泥濘,她便在破舊的廟宇住了一夜。” 那廟宇久未經(jīng)修,里頭供奉著神明,十多年前,香火不絕,可自從一夜之間死了八人后,這才成了一座無人問津的破舊廟。 神明的石像都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 “那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都是官府未破的案。轟動一時,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很快被世人淡忘,直到,那小娘子再下山時,瘋瘋癲癲,已是癡傻。逢人便尖叫。眾人都說她是被鬼怪纏了身。” 成媽媽絮絮叨叨。 她年紀大了,也最迷信。 嚴嫂子死的不簡單,沒準含怨而死。娘子身子不好,若沖撞了…… 她說的那條小巷很窄,無法馬車通行。尋常是無人走的,沈婳只能步行。 這次出門,除了倚翠,還有兩名隨從。 小巷有些暗,沈婳走在最前面。 直到走到深處,那似有若無的哭啼聲伴著刮進來的寒風,讓沈婳驀地有些背后生寒。 而在前面,有人跪在地上,背對著沈婳,在燒紙錢。嘴里含含糊糊的說著話。 “我給你備點紙錢,你拿了好上路。” “丹娘啊,公爹我同你一樣,與你同房也是被逼的。你死了可千萬不要尋我。” 耳背嚴重的嚴父未察覺身后的動靜,只是埋頭痛苦的哭了起來。在報委屈。 “我是瞞著他來的,雄哥兒他又喝酒了,你如今沒了,他有那病無處發(fā)泄也就追著我打。” “沒你在我面前擋著,我被打死可怎么辦啊。不行,再過些時日,我得給他尋一名新婦,這樣,我身上就不會有傷了。你們這些女人就該是給爺們消災(zāi)的。” 這種話,竟然也說得出口。 沈婳都要聽吐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