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成貴見狀,只好壓著男人離開,與之陪同的,是自告奮勇的幾名群眾去作證。 “沈娘子。” 走近小巷,有藏色耐臟襖子的婦人細聲喚她。婦人身姿窈窕,唇上還點了胭脂。 小巷住的也就這么幾戶人家,即便婦人眼生,沈婳也猜出了她的身份。 正是不久前被打的嚴嫂子。 若仔細去了瞧,她眼皮那處還帶著青紫。 沈婳看戲歸看戲,讓她同這種女子打交道卻是不愿的。 她抿唇,隨意的點頭迎合,便朝梨園而去。 女娘渾身上下都帶著嬌氣和精致。如天上的云那般,高不可攀。嚴嫂子羨慕又訕訕的收回視線,唯恐臟了沈婳的眼。 她晦暗的咬唇往回走。 “人家是富貴身份,即便落魄住的也是梨園,身上的穿戴哪個是便宜貨,你也是自找沒趣,瞧瞧,她可搭理你了?” 嚴雄譏笑諷刺。 “梨園的人挨家都送了粽子,獨獨咱家沒有,你說,是不是覺得你臟?” 嚴嫂子眼圈一紅,不愿聽這些,就準備去廚房。經過他時,卻被嚴雄一把攥住手腕。所碰之處,是上回用細柳樹條抽出的血痕,她當即疼的白了臉。 男人靠近她,在她唇上咬了咬:“同你說話聾了不是?聽話些,莫總讓我罰你。” “都說了,我是喝酒沒忍住,往后定然不會在喝了。今天也買了藥賠罪,你也莫同我置氣了。” 不會再喝? 這種話,她聽多了,也徹底不信了。 “我不知能和你說什么?” 嚴嫂子是掙扎的恨意:“你離我遠些。” 嚴雄倏然黑了臉。 “你還真當自己是良家子了?你是我從窯子里買的,伺候過的男人一只手都數不清,我贖你出虎狼窩,又娶你進門,哪點對不住你了?” “你捫心自問,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嚴嫂子難堪的抽泣一聲。 她渾身充斥著最低賤底層的無助,和那深陷泥濘的悲涼。 嚴雄身形瘦弱,皮膚黝黑,同嚴嫂子站在一處,甚是不匹配。 可嚴嫂子也曾視他為后半生的依靠。 她嘶啞道:“良家女誰又甘愿自輕自賤,繼母不慈,我爹懦弱,入那種腌臜之地非我所愿,你贖我娶我,我該感激,前半生我活的不人不鬼,得以再生......” 她看向嚴雄,嗓音都帶著顫:“可你為何還要折辱著逼我伺候公爹?” 嚴雄冷笑:“你當什么貞潔烈婦?以前在窯子里都沒覓死尋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