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時,他只能孤零零的站著,眼前是座無虛席的杯觥交錯,偌大的宮殿,卻無他的一席之地。 毫無半點皇子尊嚴。 而該給他做主的爀帝,卻從未怪罪皇后。懲罰禮部。甚至在宴會結束后將他叫去身邊,沉聲斥道。 “你母后操辦定然泛累,你也得為她多思量。” “左右不過尋宮婢再取一張案板的事,偏你呈威風?你這是讓眾臣笑話還是給你母后難堪?” 他說的輕巧,可宮中規矩森嚴,按照禮制,所排的位置也是極為重要的。 他一個皇子難不成要坐到最末席? 爀帝無非只是對姬紇不上心罷了,又怎會不知曉其中的彎彎繞繞? 姬紇好不容易掙脫牢籠,才有了此刻的喘息之地。就算除夕沒在爀帝眼前晃蕩,爀帝也不會記起還有他這個兒子。 姬紇掩下眼底的落寞。 “去年你也在場,我都淪為笑柄了。” 崔韞神色不改,那雙清凌凌的眸子剎那間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按祖制,你該到場,按規矩,你更不可缺席。” “除夕過后,百僚聯轡入宮城,簇擁皆從殿廡行,你照樣不能落人口舌。何必意氣用事呈一時之快?” 最后被罰的還是他。 姬紇一直以為去年席位是皇后的手段,崔韞也不曾告知,那其實是靜妃的主意。 靜妃買通了禮部的人。 而原因無非是幾日前姬紇同姬聰起了口舌之爭。 姬聰無意間撞見姬紇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頑劣索要。 若是別的物件,姬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便給了,偏偏這平安符是他生母生前所贈。 是姬紇唯一可以睹物思念生母之物。 他自然不愿。 而姬聰又被靜妃縱的無法無天,見不如其所愿后,如何能依? 說是爭吵,也無非是姬聰一個勁的指著姬紇罵。 這事鬧大,又被常年禮佛的太后撞見。 太后不喜姬紇,更不喜姬聰。 ——“不過是一道平安符,如何比得過手足之情?他要你給便是。鬧成這樣,如何收場?” 訓斥了姬紇,她又轉眼訓斥姬聰。 ——“靜妃是如何教導你的?本就癡傻,丟皇家顏面,什么寶貝沒見過,眼皮子竟還這般淺!眼落之處你若都想要,同強盜何異?” 因此一事,靜妃也就記恨上了姬紇。 而皇后也不過是順手推舟,睜只眼閉只眼。 事可一,卻不能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