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王婆子可是夫人的人。這一勾搭,倒是脫離了苦海。 “王婆子可有別的兒子?我長的也不賴,不知……” “娘子的身子是愈發(fā)不成了,郎中走時都搖著頭說身子虧空。老爺生前那昂貴的藥材像是不要錢那般送過來,可如今是夫人當(dāng)家了。” 府上最尊貴的娘子,也成了如今最不尊貴的人。 倚翠險些將手里的扇子捏斷。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沈婳尚不知曉。 幔帳內(nèi)。 女子額頭滾燙,蒼白的面容染上不正常的緋紅。 沈婳的身子輕飄飄的。昏昏噩噩被一股力拉扯到了早年的記憶。 那時,她七歲。兄長阿娘尚在。 是全家捧在掌心的明珠。 ————夢境分割線———— “漾漾怎么又病了。” 少年得了消息就從學(xué)院趕了過來,著一身淺色交頸襕衫,是最尋常不過的學(xué)子打扮。 屋內(nèi)奴才跪成一地,可見對其敬重。 沈婳蔫蔫的嘟囔一聲。 “阿兄。” 沈雉應(yīng)了一聲,在榻前坐下。 他剛坐下,沈婳就爬了起來,伸出小短手抱住沈雉的胳膊。 額間一痛,被沈雉修長的指尖彈了彈。 “不難受了?且安生回去躺著。” 沈婳才不要呢。 她固執(zhí)的往沈雉身上蹭。 沈雉拿她沒法,稍稍斂下面部溫和的笑意,這才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地上的奴才。 “說吧,你們是怎么伺候的。” 他如今不過十歲,板著臉卻不怒自威。到底是大房唯一的子嗣,自然金貴。 那些奴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將頭埋低了些。 就在這時,小他三歲的沈婳嬌氣的哼了一聲。 “是我夜里故意踢被褥的。” 她絲毫不覺其中不對。反倒開始扳著指頭埋怨。 “誰讓阿爹阿娘扔下我了。” 沈雉很耐心:“我的祖宗,豐州水患,生意愈發(fā)不好做,阿爹自然忙的焦頭爛額。阿娘又得了消息,盛京有名醫(yī)出沒脾氣古怪,交給旁人不放心,也便親自急著去請。” 漾漾是打娘胎來的毛病,自幼身子就弱,最嚴重一次染了風(fēng)寒,就連郎中都束手無措。 雖說挺了過來,可闔家心有余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