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族老你是不知,漾漾的脾氣愈發漸長,昨兒還頂撞我這個阿娘。我啊,是管不住了。” 沈鶴文站在一旁但笑不語。眼底壓制著冷意。 沈瞿卻是連忙出來做和事佬。他嗓音溫和有度。 “阿爹剛走,漾漾自然心下難受,這才尖銳了些,日后有我起教導之責,請族老阿娘寬心。” 說著,他溫和的看向沈婳。 “這是以嫡兄身份送的見面禮。事出過急,若不合心意,下回給漾漾準備更好的。” 沈婳冷清的立在一處,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她真想撕了沈瞿這張面具,看看里頭是什么。 所有人都盯著沈婳。生怕她做出過激的舉動。 沈婳知道匣子里面裝的是什么。 是一顆足有拳頭大小的東洋珍珠。 這種大小的珠子產量極低,聽聞品質上乘的每年不出十顆。 沈瞿也算是下足了成本。 她眸中暗光浮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接了過來,再不出一言。 實在是反常,可在場的都松了口氣。后面的認親也便進行的十分順利。 天色也逐漸變亮。 前來送葬的親朋,陸續登門。 沈瞿出了好大的風頭,為喪事忙前忙后,又要招待客人,任誰都要說一句有孝心。 反觀一旁走幾步就喘的沈婳,誰見了不搖頭。 喪樂齊奏,凄凄可聞。 沈薛氏在眾人面前哭的肝顫寸斷。她撲到靈柩上,虛情假意,只為搏個好名聲:“老爺,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沈婳的眼眶是紅的。她忍著落淚的沖動。卻實在忍受不了沈薛氏的假惺惺。她嗓音撇去更咽,透著股冷硬。 “繼母深情許許,若實在舍不得,大可追隨阿爹一同去了。女兒定然求著官府為您立一道貞節牌坊。” 沈薛氏一更,險些一口氣沒喘過來。 可也就是這個節骨眼兒,何家來人了。 何儲著一身素衣,面容只算的上堪堪清秀。前不久中了秀才,雖不處在榜首前列,這般年紀也算是年少成才。他身邊的何夫人不言茍笑,眉骨透著幾分刻薄。 畢竟是秀才之母,走到哪里都被奉承,自詡尊貴。早就對這門婚事有所不滿,更遑論現在。 再見沈婳伶牙俐齒的模樣,心下更為不喜。 “何伯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