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難道不是?」 南木澤放下酒杯,平平靜靜的說道:「你以為本王與她一直如此,感情遲早變淡,你以為她一直躲避本王,本王遲早變心,又或者你認為本王只是一時興起,一時腦熱,遲早會將她給忘了,或拋之腦后,可本王不會。」 「從本王同她袒露心聲的那一刻起,本王就已經做好了孤寂一生的準備,本王說過,本王對她是認真的,是你無法想象,亦無法相信的認真。」 景淳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舉起酒杯小喝了一口,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 南木澤俊臉微紅,又問:「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愛是應當存在于欲望之中?」 景淳默了默,想說,不然呢? 可想到自己,他苦笑一聲,難得沒有回話。 南木澤又道:「其實不然,愛在欲望之上。」 說到這里,他似乎想到了柳笙笙,想起她的時候,南木澤的臉上不經意的揚起笑容。 「本王對她的愛,便是她靜靜的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能愛入骨髓。」 「澤兄的愛倒是偉大,只是澤兄就曾懷疑過她對你的愛嗎?」 言下之意就是,她若愛你,又何必躲你? 南木澤卻輕輕搖了搖頭,「你不懂,本王虧欠于她,而今她能接受本王,能讓本王陪伴在她身側,本王已是心滿意足,這大概是上天垂憐,在本王祈求上蒼的每一個日夜,本王便是如此祈禱,只要能見到她,看著她,就算她不認本王都沒關系。」 「本王祈禱的不過是她安然無恙,而今她不僅安然無恙,還將本王放在心中,本王,還有何話說?不過分房,只要她想,只要本王能做到的,都可以,都沒關系。」 說到這,南木澤舉起酒杯小喝了一口,又說:「她要與本王分房,大抵是被本王傷透了心,當初那一碗避子湯……」 他欲言又止,聲音充滿苦澀。 「他們明明告訴過本王,那藥量會讓女子終身都無法有孕,可本王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下令,灌都要灌她喝下去,每每思及此,本王都覺心如刀絞,你說,本王當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狠得下心?直到現在回憶,本王都覺得自己不可原諒。」 「而她能原諒本王,是本王的榮幸,亦是她的善良,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她能原諒那樣糟糕的本王,一定也糾結了很久,很久……」 「如今不過是分房而睡,她沒有任何脾氣,沒耍任何性子,本王便沒有任何資格生氣,更沒有資格在她面前有一絲一毫的情緒,那都是本王應得的,只要她好,只要她快樂,只要她不離開本王,即便每日只能遠遠看著她,本王也甘之如飴。」 「有好幾次本王都想跟她道歉,可那些話本王當初已經說了無數遍,雖然本王仍舊覺得不夠,但本王害怕她煩。」 「或許其他的夫妻少了那點事,感情會大打折扣,又或許所有人都會覺得,本王遲早有一天會煩她膩她,但本王的內心深處,始終覺得,本王不會。」 「倘若本王一再要求她,如尋常夫妻一般與她相處,最后卻不能如尋常夫妻一樣擁有屬于我們自己的生命,她的內心該有多么痛苦?或許每一次與本王親密,她的內心都在焦慮,本王不忍,不該,一切都該由本王來承受。」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