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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九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說過了，這是一個交易。”

    武承嗣凝視他片刻，緩緩道：“說吧，你希望怎么交易？”

    付九眸光微閃：“很簡單，只要武將軍幫我做兩件事，在下就告知你那人姓名！”

    “哪兩件事？”

    “第一件事，請武將軍去一趟幽州的八仙樓，然后在斗雞場輸?shù)粑灏倜躲~錢。”

    武承嗣正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誰知他說完這句話后，便緊緊閉上嘴巴。

    “就這些？”武承嗣一愣。

    “就這些！”

    武承嗣緊緊盯著他，見他不似開玩笑，皺眉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付九抬眼望著他：“聽說武將軍還是大理寺少卿，若是見到違法亂紀(jì)的事，會怎么做？”

    “自然是秉公執(zhí)法。”

    “那就行了。”付九低下了頭。

    武承嗣沉吟不語，這個付九簡直就像個謎團(tuán)，一言一行無不古怪，然而他又有種奇特的氣質(zhì)，讓武承嗣覺得他沒有撒謊。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等將軍辦好第一件事，在下自會告訴您第二件事。”

    黑齒常之冷冷道：“將軍，末將會一些特殊的拷問之法，您把他交給我，末將定能問出他肚子里的所有東西？”

    付九瞥了他一眼，平靜道：“你們可以盡管對我用刑，只要我沒死，這個交易依然有效。”

    武承嗣凝視他片刻，點頭道：“好，我答應(yīng)你。”武媚給了他一個月時間查出內(nèi)奸，既然有了線索，自然不能放過。

    次日，付九隨大軍同行，軍隊先一路向東，走了幾日后，折而向北，渡過黃河。

    行軍十幾日后，大軍進(jìn)入幽州境內(nèi)。

    這一日上午，武承嗣頭戴鳳翅盔，身穿明光鎧，披著白披風(fēng)，騎馬行在大軍最前頭，才一個月時間不到，他皮膚便曬黑了些，面色也多了幾分風(fēng)霜之色。

    這幾日下來，最遭罪的是數(shù)屁股，不過與之相對的，他的騎術(shù)提高了不少。

    忽然，裴行儉騎馬從后方抄上，拱手道：“將軍，此處已接近邊境不遠(yuǎn)，末將以為應(yīng)當(dāng)做好備戰(zhàn)準(zhǔn)備。”

    “備戰(zhàn)準(zhǔn)備？”武承嗣奇怪道。

    裴行儉耐心解釋道：“就是將大軍分為前、中、后三軍，前鋒探路，中軍備戰(zhàn)，糧草輜重留在后軍。”

    武攸暨皺眉道：“這里是幽州地界，難道還會有敵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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