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盧植適才一直懸著的心,此刻終于落下了。 他疑惑地看向鄭玄,奇道:“我近年皆在塞外,與鮮卑作戰(zhàn),不知你竟被免了錮,難道是陛下有心重用那些被黨錮的士人?” 鄭玄搖了搖頭,道:“不是,此番被赦的沒有幾人,大多數(shù)人還沒有被赦,也只有我這種不涉及核心之人,少許的被赦免了一批。” “你可知是何人進(jìn)諫?陛下又為何如此?” 鄭玄慢悠悠地道:“老夫只知是呂強(qiáng)諫言,但至于原因……唉,你回京自去打聽吧。” “是他……” 盧植一聽呂強(qiáng)的名字,臉色不善,露出幾分不屑。 但過了一會(huì),他還是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他轉(zhuǎn)頭吩咐盧殷道:“去,打酒來,我與你康成師叔慶飲一爵!” 盧植高興,但鄭玄似乎并沒有他那么好的興致。 “哎!你這是作甚?老夫已是十年不飲了!” “讓你陪我喝一爵,你就喝一爵!莫非連我的面子,你都不賣?” 見盧植高興,鄭玄隨即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道:“罷了,你今日高興,便隨你吧。” 師兄弟二人今日一番暢飲,起初皆不談今日的婚事,只是談經(jīng)文,談往昔,談當(dāng)年鄭玄托盧植引他前往關(guān)西拜于馬融門下的種種過往。 直到略有醉意之后,方見盧植放下手中的酒爵,對鄭玄道:“師弟,今日之事,我有些許不明,想請教康成。” “呵呵,賢弟何言?但說無妨!” “叫師兄!” “若以家世相交而論,你是我弟!” “……” “你是真心招德然為婿的?” 鄭玄似笑非笑地道:“自家女兒,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不過說實(shí)話,為兄今日也不過是臨時(shí)起意,并非早有預(yù)謀。” “我自知你是臨時(shí)起意,若你早有預(yù)謀,老夫說不得要好好與你掰扯掰扯!哼哼,竟然謀我的徒兒!” 鄭玄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你這老兒,真不講理!我謀算你的徒兒,我家姑娘就不是人了?” 說到這,卻見鄭玄面色一正,嘆道:“說真的,今日雖是第一次見面,但德然這孩子卻頗讓老夫欣喜,此子非同等閑,他是有功利之心的,這點(diǎn)老夫可知,不過他的這份功利之心,卻與旁人不同!” “如何不同?” “善藏者,人不可知,你讓老夫作深揣摩,老夫也揣摩不出來,但老夫能感覺出來,他并不是只想攀爬仕途,他內(nèi)心深處,應(yīng)是有大志向的。” “什么大志向?”盧植急忙詢問。 其實(shí)鄭玄的感覺,盧植一直也有,但他本人卻也說不出個(gè)子午卯酉。 如今聽鄭玄一分析,盧植便想求證一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