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陳琳面露難色,一時間不止如何回答,剛剛才說不再寫檄文罵人,怕得罪太多人。 現在馬上就要做這事,而且還給他戴了高帽,但是這話肯定也是暗藏殺機,若是拒絕的話,說不定馬上就要清算上次我寫的檄文了。 陳琳又不笨,他當然知道曹操和徐臻都在場是什么意思。 徐臻身后還站著一個面色兇煞,石塔般壯碩的猛士,身披堅固精良的全身鎧。 光是站著怒目而視,就令人膽寒,這人恐怕就是徐臻麾下第一悍將典韋。 據說此人為君侯之后,依然還是宿衛徐臻左右,關系極好。 正是因此,抵擋了多少刺客刺殺,也讓很多有此心思之人,無法下手。 看到典韋就望而卻步了,想要行刺徐臻得先搞定這位已經有人評價為天下第一的猛將。 然后才可面對徐臻。 曹操身旁,也有高大威猛的宿衛站立,整個大堂之內,兩側寬敞的陰暗處都有案牘放置,不少官吏在書寫,觀閱尚書臺的奏章。 容不得不答應。 “如何!?有什么難處?”曹操聲音低沉了下來,略帶沙啞。 “沒有,但是能否只罵劉景升本人……但卻也不知該從何處寫下,劉表這些年,在外都是盛名,若是罵的不對,其實等同于在夸贊,荊州境內百姓并不會著急,士族也不會因此有所嫌隙。” “丞相、車騎,若是在下沒記錯的話,這些年荊州境內本身就在詆毀北方重要文武的聲名,說明他們早就防范此事,不想被攻心所累。” 這話說來也很中肯,徐臻都在深深點頭,不住的感慨,“你是懂罵戰的,不愧是頂級噴子。” “車騎,何謂噴子?” “妙語連珠,宛若自嘴中噴出,這么說顯得有力,就比如射出這個字,就比飛出要聽起來大力很多。” “哦,受教了。” 陳琳眼眸失去神采,感覺學到了一些奇怪的知識,這位車騎,懂得還真挺多的。 “不錯,這倒是個問題,劉表此人一直勤于政務,當年滅殺宗賊,治理荊州到如今強盛之境,與當年幽州劉虞無二,與蜀中劉焉也是一樣。” “此三州之地,在當年改制州牧后,便由三位劉氏宗親入主,各有功績,救下了不少百姓。” 曹操說到這,微微嘆了口氣。 “可惜呀,”他想起了當年陳琳罵自己,其實也是如此,在政令之上并沒有什么可詬病之處,否則便會當做是眼酸、嫉妒。 反倒起反作用,并無檄文之功效,所以陳琳也是從他祖上下手。 而劉表的祖上也沒什么可說的。 所以曹操說了一句可惜,把人叫到丞相府來,只能說是免除了當年的罪責,曹操不去責怪陳琳寫下檄文之事,展現了一波度量。 可實際上,寫下檄文給劉表,多少有點牽強。 “怎么不能寫?”徐臻頓時眼睛一瞪,當即后仰著說道:“他這么大年紀,娶一個年輕貌美的夫人,還生了個兒子,這不是恬不知恥?” 曹操:“???” 你在罵誰?我的環兒年歲可也不怎么大,而且還是玉兒的婢女出身,不也生下了沖兒! 而且蔡氏真的不算年輕了,也并非是二十余歲的年輕女子,是三四十歲的妙婦才對!與劉表相差的確很大,可卻不至于此! 因為我與環兒相差更大!徐伯文你小心說話!伱罵誰不要臉?! “還有,劉表甚至因此,要面對奪位之爭,擾亂荊州之地,分化境內安寧。” “這些年,不思進取,從不朝貢,身為皇親不尊天子之令,有串謀自立之心!” 曹操:“……” 我這,我這……這多少年,也都從來沒有聽過天子之令,而且天子還要聽我號令。 你小子到底在罵誰? 徐臻倒是沒看曹操的表情,只是盯著陳琳在說,給他提供些靈感,“當年為保境自身平安,委身求全于袁紹,甚至不惜為了他,暗中偷襲孫堅,為自保得存受人指使!甘愿為其軀策,丟人!” 曹操:“嘶……” “唔,伯文。” 曹操一只手摩挲著下巴,雙眸稍微感覺有點干澀,顧左右而視,咋舌幾下之后勉強笑道:“你與陳琳,好好商議一番,我想起軍營還需要巡視,我去看看。” “誒?主公,讓他們去巡視不就行了!?” “不不不,每日巡視不可荒廢,我須得親自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