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袁尚奔逃在去往并州的道路上,麾下郭圖、逢紀等人面龐滿是土灰,神情頹喪狼狽,一路縱馬,逃了一夜才在山間稍作休息。 此時的袁尚靠在山壁之后,滿臉的迷茫,憤怒在心頭縈繞,面皮都在不斷顫抖,過了半晌,忽然暴起砸了一下山壁,大聲叫喝起來。 “混賬!混賬!” “袁熙奸詐小人!我的糧食全沒了!袁熙不顧我軍死活,全然把我當做仇敵對待,父親留下的二十萬兵馬,他都愿意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此人罪大惡極,我就算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他!” 袁尚怒罵著,讓郭圖抬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又低下頭去。 其實內心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 你自己不聽我之言,導致現在這結果,也怪不得旁人。 本身袁熙攻占的兩座城池防備就不多,而且城墻矮小,易于攀爬,用云梯和沖車就極其方便翻越,如此攻下城池可以擾亂我軍軍心。 但是,若你不慌不忙,緊守主城,絕對不會給袁熙有任何可乘之機。 袁熙的大軍適合野戰而不是攻堅戰,在攻城的時候損傷會十分慘重,守住三日,便可迎糧草到城中,那時候袁熙就必敗無疑。 他在后方安插埋伏的突襲兵力根本沒有機會截糧,更別說斷我糧道了。 只可惜……方寸大亂,陣前亂了心思,已經沒辦法下正確的決斷了。 唉,終究還是小孩心性,果然如袁熙所言,他已經被主公寵壞了,少年未曾學成,又沒有跟隨軍隊經歷戰事,到現在想再來學已經是來不及了。 郭圖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又準備再起身,此時聽見逢紀上前去和袁尚抱拳道:“少主,現在我們雖然逃離了袁熙的追逐,但仍舊還沒到并州境內,此地不宜久留,應當立刻離去,敗逃的兵馬恐怕已經是沒辦法再召回來了。” 袁尚面色又是一寒,“為什么?這些兵馬不跟我他們去哪,我并州還有十萬兵,這些人都是我父親舊部,全都要投袁熙去嗎?” 逢紀蒼老了許多,臉上皺紋遍布,神情頹喪,低頭嘆道:“他們本是冀州兵,怕的是要去投冀州。” “不可能!我軍與徐臻天大的仇怨,怎么可能去投冀州!” “絕對不可能!” 袁尚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了微弱的馬蹄聲,再猛的低頭看去,地上的石子沙礫全在微弱跳動,更是在頃刻間逐步激烈起來。 所有人此刻都愣了一下,郭圖茫然道:“袁熙追來了?” “不可能啊,他現在應當還在安置代郡兵馬。” “從南來的騎兵,肯定是徐臻趁虛而入,要追殺我等!” “那不就只有徐臻了!”袁尚怪叫了一聲,“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他怎么能來得這么快!這才過去一個晚上,軍報都不至于那么快吧!” 徐臻是怎么知道并州兵不得已會敗退的,他的兵馬從冀州出來,至少要一日夜才可到達戰場邊緣,若是得到消息趕來,要花費兩日左右。 現在,不過過去了一個晚上,就被徐臻找到了。 “少主,現在沒時間在思索了,咱們要立刻離開此地,否則必被徐臻追上!” 郭圖臉色大變,他現在也想知道徐臻是怎么能如此快速知道并州兵敗,要途徑此地的,可現在來不及深思,就當徐臻真的可以推算出來吧,眼下之計,是必須要快速離開! “走!” 袁尚咬牙切齒的看著地面跳動的石子,蒼白面色忽而多了些許紅潤,但此刻容不得他有半點猶豫,翻身上馬后馬上去狂奔而逃。 不到半柱香時間,徐臻的弩騎先追上殘兵,放了一輪手弩箭矢,讓奔跑在后的步卒死傷大片,一瞬間摧毀了軍心,余下的騎兵不敢交戰,只能棄軍奔逃,各自逃命。 在幾個呼吸內,精銳弩騎整隊而沖,沖入了敗逃的并州軍中,殺得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投降了!” “我們投降,將軍饒命!!” “將軍,我們已經餓了兩日了,吃不飽飯!本身也不想回并州了,我們本就是冀州人,請將軍開恩,放我們回冀州吧!” “將軍開恩,請徐君侯開恩,救救我們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