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幽州,廣陽。 袁熙的治所定在此處,這些年安定內亂,一樣是耗費了不少精力。 袁熙這一年,頭發都花白了不少,胡須也濃密了許多,他的胡須順著八字向下長,下巴處還有濃密一撮。 眼神越發的堅毅,只是瘦得有些皮包骨了。 原本幽州就不算安定太平,這一年來在軍中威望逐漸強盛的狀況下,憑借繳獲的一千多副宿鐵甲,還有宿鐵刀,袁熙組建了一支精銳騎兵,平定了不少叛亂。 在掃清內亂的時候,靠著搜刮得到了不少軍糧,如今春耕也算促成,逼迫軍士與百姓屯田,等待秋收可得大量錢糧。 并且,開漁陽的商馬,到幽州之外和那些馬背上的外族達成了通商,賺取了不少額外的收益,每一步都走得宛若如履薄冰。 “哼,想分糧食,癡心妄想!” 袁熙拍打了一下桌案,神情滿是憤恨,“父親本來就將兵馬全部交由我來管,偏巧那幾個文武都支持袁尚,反倒讓他趾高氣昂起來,這些年我在幽州辛苦穩定局勢,卻什么也得不到,憑什么??!” 在袁熙之前,站著一體態健碩的將軍,個頭較高,體型略寬,腰間佩一把寬刃刀,身著鎖子鎧甲,威武不凡。 此人名牽招,早年來投袁紹,在外姓將軍之中算是忠厚務實之人,所以十年間逐漸領兵眾多,后投身袁熙麾下。 他和劉備還算是舊識,自小跟隨劉備一起玩耍,后來跟著他游俠,曾經也算是聞名鄉里的豪士,只可惜后來劉備母親過世,遣散了當年部眾,牽招無奈來了冀州投身袁紹麾下。 此刻,他心緒還算平靜,雖也不滿袁尚的所作所為,“末將認為若是要與并州沖突,一定要小心冀州兵馬。” “冀州現在雖無動靜,布防也是為了守住關隘,但是末將感覺,徐臻沒那么簡單,應當在等著我們內斗,趁機而攻。” “沒錯,”袁熙哂笑了一聲,“我豈能不知他?” “去年父親之所以敗,是敗在被徐臻和曹操來回攻伐,左右難顧,但我不會給徐臻這個機會,交戰之后,大致明白其軍力強盛之秘,不過是有新式軍備罷了。” “我可忍到秋收再和袁尚決戰,此時守住代郡,至于被劫掠去的軍糧,給他便是,袁尚支撐不住,在并州不可得糧食,只能殺牛羊戰馬為食,遲早要來求我。” “少主明見,”牽招點了點頭,“現在絕不能給冀州機會,少公子那邊,最好是再去一封書信,有所警告,或者讓他以些許兵權來換糧食,既可減輕帶兵壓力,又可讓少主有更多兵馬在手,人盡其才。” “嗯!牽招所言極是,我這就去寫書信,定要讓袁尚知曉其誤,”袁熙當即拍案,臉上浮現出了喜色,的確可換! 之前心里一直有怒氣,忘記了可以和袁尚提出要求,如此各退一步他也好動搖,糧食換兵馬,便可不斷蠶食其軍。 接下來再防范好冀州來犯,便可以在數年內高枕無憂,徐臻在這幾年內必不可能大舉進攻,肯定要休生養民。 “拖到秋后,再和袁尚算賬,那時候徐臻就算想要趁火打劫也來不及,他總不能冒著嚴寒,冰天雪地的行軍攻我幽州吧?若真是如此,那就是上天賜予絕佳的機會,讓我擊敗徐臻。” 袁熙頓時捏拳,成竹在胸。 他在幽州待了兩年以上,以往也多有到幽州來游玩的經歷,是以非常明白這里的冬日有多么寒冷,行軍打仗基本是不可能的,這也是當年他們攻伐幽州的時候,兩年都止步于冬日。 至于遼東屬國,則更難攻下,地形復雜不易行軍,冬天天寒地凍不可進軍。 袁熙感覺高枕無憂,根本不怕徐臻在秋日之后跑來突襲進攻,因為他無法度過冬日嚴寒而進軍。 “去吧,牽招將軍,隨后我會將書信交由你,送去并州給袁尚看。” “喏。” 牽招頓時點頭,當即轉身離去。 幾日之后,幽州布防在代郡的兵馬日益增多,并州軍自然沒了機會,只能在外徘徊,都已經被防備了,袁尚也不可能舉兵再入境,容易被袁熙突襲吞下,總之之前幾日,已經劫掠了數千石糧食,以及不少財物。 并州之外,還有涼州的關外諸侯可以換取錢糧,以之前袁氏的人脈,和韓遂等人依然可以進行交易。 只是他們要價很高,這些搶來的錢糧暫時可以解燃眉之急,卻不能長久解決糧食短缺的問題,后來又聽到了徐臻得曹操調撥八十萬糧食的消息,羨慕到睡不著覺。 若是父親還在,肯定也能給我八十萬。 這等落差之下,今日又收到了兄長袁熙的書信,一看之后當即感覺心里不舒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