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冀州兵馬南下,袁紹祭天祭祖,將冀州、并州、青州兵力大部分匯聚于魏郡之南,集四十萬眾南下,對外號稱六十五萬! 加之糧草輜重,當地在外的鄉勇賊寇等等,實際上的人數在四十萬之上就已經頗為紊亂了,大軍耗費數日開拔至黎陽之前,將營寨直接安在了三十里城外,坐落堅實,搭建營房。 早在年關之前,曹操就已經料定袁紹一定會來,是以那時候就讓曹仁提前自徐州動兵,行軍到兗州東郡駐扎,如今剛好可以北上迎戰。 袁紹號稱的六十五萬,幾乎所有將軍都沒被嚇到,甚至并無半點在意,征戰多年,誰都明白這六十五是如何號稱出來的,聚眾六十五萬,一擊即潰,若是得勝至少可讓三十余萬眾作鳥獸散,真正誓死不渝跟隨而來,奮力作戰的能有二十余萬已經是滿打滿算了,能有這么多人赴死,也算是不枉這些年袁氏之威名以及在幽州的大勝。 相比之下,曹氏的將軍們要實在得多,畢竟建安風貌之中,有一條和實事求是有關,從來算的都是肯拼死的兵馬。 十五萬眾精兵強將,由上百名將軍率領坐鎮許都附近;再加上曹仁所部八萬徐州精兵,曹純麾下七萬青州兵都可稱之為精銳;夏侯惇坐擁東郡,多年帶兵已是五萬之眾,養兵精銳未曾傷亡過甚;還有徐臻麾下的六萬已經立功的精兵,這些才是曹操的真正底牌!他的底氣比氣急敗壞的袁紹更足。 所以在看到了袁紹的檄文之后,曹操幾乎是放聲大笑了一整個晚上,氣概重回當年入東郡時,北擊袁紹,大戰揚名,這一戰不是揚名南北那么簡單,恐怕是要真正在青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過,袁紹的先頭部隊,在離開大軍先行到官渡前哨來探營的時候,就遭到了一次襲擊,被游獵的馬隊直接夜襲營地,并且劫掠灼燒了大量的糧草,而后又消失不見,先頭部隊受損之后,袁紹勃然大怒,讓文丑先行領大軍六萬,去攻延津、命張郃、高覽跟隨劉備大軍去圍白馬渡,自己親率兵馬加速南下,不再有所拖延。 曹操在途中得知軍令,馬車內和徐臻高聲大笑,仿佛是享樂一般,“袁本初啊袁本初,如此氣急敗壞的模樣,真是令我樂不可支,想來自少時一同頑劣之時,那時就是以捉弄他為主,袁本初家境極高,出身乃是四世三公之家,當時權貴之最,門生故吏遍天下!在壯年之時,蟄伏于洛陽之中,結交黨人,名聲雖不顯,但何進都要事事來請教,那個時候的他,意氣風發,統得實權在手,恐在亂世有大作為!我曾無數此羨慕,只恨不在權貴名門。” “可如今,他越發的高大,我便覺得其越發的虛無弱小,若是權貴的面目被撕碎,袁本初其實并不算什么,乃至不如許多自弱小滾爬而起之人,譬如那位曾經與你有過絲絲縷縷的劉玄德,我就極為欣賞!” 徐臻微微后仰了片刻,不置可否,不過這話說起來就尷尬了,你以后可能不光是欣賞那么簡單,乃至到現在都還不動殺心,以后必然是大患,那也是一位有氣運在身的人。 大漢崩碎,諸侯混戰,如何不是氣運分于天下,若是袁、曹占三分,恐怕孫劉如今也有幾分在握,劉皇叔那一分,可是自己一輩子緊緊攥在手中拼出來的,相比于其余有家底之人,他可要梟雄多了。 “我就一個問題,主公何時布下了一支兵馬在冀州,居然可突襲袁紹先頭兵馬,我可從未聽聞,也不見軍中哪位將軍離去,為何還能有兵馬忽然冒出來?” 難道運氣也真的不錯?袁紹麾下還有兵馬直接反戈?反戈之人一定會有,但徐臻覺得必然不會是現在。 至少,大軍還沒有相碰。 曹操傲然一笑,卻是賣了個關子,未曾回答這個問題,盯著徐臻的面龐,讓他繼續回想。 “一路行來,自兗州起,到如今三州一淮南在手,你再算算還漏掉了多少人?伱總將得道多助掛在嘴邊,但到底有何人相助,助力是山鬼還是英豪,總歸心里要有數?你為我帶來了仁德惠政,如今方才有這等大好局面,當年所有因此得利之人,都自然會來投仁者,這南北局勢安定,我又付出了多少?并未。” 曹操斬釘截鐵的說道,自信風貌令人目眩神迷,他的確是什么都不需要做,但卻又做了極多,此時又欣慰的看向徐臻,道:“此乃是文武共創之果。” “想到了沒有?是何人在突襲袁紹?” 他見徐臻不說話,于是又催促了一下,笑著說道:“那個人你見過。” “于夫羅?” 徐臻不確定的道。 “不錯!” 曹操的嘴角勾了勾,“我早讓他在冀州一帶安置,他回不去南匈奴,又不可入我大漢兵馬,只能為賊寇,但賊寇換一種說法,便可存活下去,以車馬為主,往返冀、兗、徐三州行商,否則你以為子脩麾下拿來這么多的商隊,這些商隊又為何老是會幫你!他的子嗣,如今可就在許都上太學!” “我越發的強盛,曹氏聲名仁德越多,就越能讓周圍諸侯忌憚歸附,哪怕我什么都不做,哪怕袁紹鋪天蓋地的檄文罵臭了我的祖宗十八代,他們還是要來投我,這就是你當年為我帶來的仁德!” “伯文,現在你懂了?這場仗并非是輸不起,而是我輸不了,得道者,多助也!” 徐臻心里恍然,原來他也還在……助力之多,為仁之果,也是全體同仁之果。 此時,日出東方,可瞥見遠處大河奔騰,在山林之中出來,可見坐落的山川,江山如畫,不知是何人所言,但此時畫就在眼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