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唯有沮君言,方可鎮得住如此場面。 袁紹心中了然,此時劉備來投,乃是為數不多的皇親之身,絕對不可怠慢。 為的是,他帶來的董承等老臣的消息。 天子有密詔除賊。 如此便可手握出征之權,隨時與曹操開戰。 只要舉旗,出檄文。 便可奉詔討賊。 讓境內百姓不會有所動搖,畢竟如今雖天下分崩離析,諸侯混戰多年,成王敗寇幾許,同樣人心還在念漢。 天子再受牢困,若有英雄率軍而攻,豈會反對? 但,依舊還不是時候。 袁紹端坐下來,面色冷靜,明白此時應當是最該安定民心的時候,否則日后豈能有民心所用。 “諸位,今日得此戰報,唯一可知的是,曹操已掃清了境內之患,即將軍備。” “而我軍,也不該落后于他,從今日起,軍中當日夜操練,派兵駐官渡一帶,守備渡口一線。” “以此前所定,五河之流,順江運糧,徐徐囤積于魏郡之中,再運往前線,尋一地可囤糧。” “此后,惠政于民,勤于勞作,打造軍備、戰車!我四州之地齊齊而動,不消數年便可更為穩固。” 說到這,袁紹直接站了起來。 背手舒氣,暢快而言:“諸君建功之日,應當在休養生息之后,望諸將磨礪兵鋒,不可魯鈍。” “喏!” “主公英明!” …… 晚上。 劉備在府邸安住,許攸來與他說了幾句,但話不投機,又回去了。 就此,府中只剩下了兄弟三人,還有孫乾等謀臣在外商議諸事,理如今軍中之財糧。 劉備關上門,取了酒叫兩位兄弟在同榻而坐。 當即嘆了口氣,苦澀的笑道:“以往,未曾與袁公深交。” “如今方才明白,其不務實也。” “俺也這么覺得。” 張飛眼睛瞪得很認真,湊近兩位哥哥道:“他在堂上所言,和曹操還的確不同。” “袁紹的俺聽得繞,曹操的俺倒是聽得懂。” 關羽和劉備頓時相視而笑。 主要是三弟這種分辨的方式,極為特殊。 “不過大哥,”關羽輕撫胡須,臉色凝重,“咱們的確不該來此,今日顏良所言,對我們惡意甚大,說明袁紹麾下文武,并不歡迎我們到此,若是一直逗留在此處,豈不是惹人嫌棄。” “還不如提早離開。” 劉備當即給關羽倒了一碗酒,兩人相視一笑,語重心長起來,“如今還能去何處?若是舉旗抗曹,在袁紹處最好不過。” “唯有如此,方能救出天子。” “大哥,”張飛湊近了來,黑面如有光般,橫肉扎實,瞪著雙眸而問:“是否真有密詔討賊?” “三弟,有與沒有,又能如何?”劉備面色頓時稍稍緩和了些,但還是有些愁苦,“密詔之事,難道不是天子所想?董承將軍、楊彪太尉等人所言,哪句不是想說,但不敢說的。” “曹操甚為俱壯,就越是要逼迫天子一步,到現在,天子在許都皇宮之中雖有錦衣華服,但是卻沒有自由。” “如此,與在董卓身旁何異?” “討董,反曹,皆是為了我大漢重振。” “好,好……” 張飛聽聞此言,已經明白了劉備心志,那么此后便是勢在必得,他低頭想了片刻,當即不再多言。 而關羽則是對劉備面容恭敬的端起了碗,道:“既如此,那就憑兄長做主了。” “好,至于徐伯文……唉,罷了,讓他們自己去查探便是,此人必須要小心謹慎處之,否則必成大亂。” “此話,不是袁紹麾下文武可信之言。” 關羽虛目而捋須,神情擔憂。 今日一見,便可知曉這些將軍都已成了驕兵。 從冀州開始,自并州平叛,這些將軍歷經了太多勝利,如今已完全不會將曹操放在眼里。 軍勢上來看,是好事。 可真正行軍打仗,稍有的差池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但愿,他們可有足夠的消息。” …… 江東。 東吳柴桑。 “哼!” 孫策得到了戰報和天子詔書,一巴掌拍打在案牘上,臉色鐵青。 這詔書之能明言,只是將他父親的烏程侯承襲了下來,并且封為吳郡太守。 至于將軍之位,不過是個騎都尉。 雖不是小官,但是卻也無法震懾江東士族,恐還會招致嘲諷! “我原以為,他曹子脩是個體面人,當初一同作戰,先封為侯,再承襲烏程侯,到現在居然也僅此而已!” “公覆將軍,使者何在?” 白須遍及下巴的老將黃蓋當即拱手,眨了眨眼道:“已經走了。” “可惜,”孫策連忙走了出來,拉著他的手道:“為我寫一封書信,到九江壽春去,給徐伯文。” “此事恐怕仍需徐臻幫忙說幾句了。” “公瑾何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