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君侯,大恩不言謝,日后讓某做何事都必然不可推辭,但不能是背棄主君,傷天害理之事,不可是叛國而行,暗箭傷人之事!” 黃忠走在徐臻一側,又轉頭來十分認真的說道。 他的表情認真到,胡須都在顫抖,雙眸瞪得宛若銅鈴一般,鼻孔也是微微放大,仿佛整張臉都在不斷用力。 就好像有四個眼睛瞪著徐臻一樣。 徐臻苦笑道:“將軍放心,當真不會讓你做什么?!? “令公子之病,尚且不一定能治,不過既然來了,且稍安勿躁,讓華佗先生試一試?!? “嗯,君侯所言有理……” 黃忠稍稍松了口氣,走了沒幾步仿佛找不到話說,又開口道:“君侯,某之主公景升,四年前舉我為中郎將,起于微末寒門之中,若非是他,恐怕亂世內并無功績可立,一身武藝報國無門,卻也只能有一腔余勇付與賊寇?!? “此恩情如山,不可還也,且某雖為武夫,皮囊與家國恩主,此心則明見己身,不可有背棄之行,心如明鏡之湖,痛則波瀾,不如鏡碎也!” “知道了知道了?!? 徐臻語氣頗為平淡點點頭,道:“將軍無需擔憂,若是看完不許,便令你回去,只不過若是此次回去,不可說見到了我,也不可說在廬江得款待。” “到劉景升面前,便直言到了此地,就被亂棍轟出,驅走出境,可否知曉?” “為何?君侯無需擔憂,我黃忠無懼人言。” “不,恐有奸人所害,日后更受猜忌,”徐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若是如此說,與我而言并無任何害處,而且還可對外讓我聲名清正,至少我主知曉此事,日后絕不會認為徐伯文和荊州有舊念。” “是吧?” 徐臻笑著問道。 看這表情,黃忠還真的看不出有半點留念或者不舍的模樣。 也不見得是心中有些怨懟。 而且還慷慨的為我著想?! 難道,真的是我小人之心? 黃忠心里稍稍內疚了一下。 “是,君侯所言甚是,如此漢升當真承君侯之情,若可救下小兒,日后定當圖報!” “不必,”徐臻當即擺手,“將軍心中不要有所顧慮,既然來了那就醫病,再者說了,若是可以治好令公子,要謝也是謝華佗先生?!? “嗷……” 黃忠一下無言了。 這一段路到華佗所在的后勤輜重營地,還有一段路途,騎馬未免顛簸,所以一路緩行而去應當還需一炷香時間。 徐臻心里倒是坦然,但是黃忠心中卻有點迷茫。 方才說話,是不是有點理直氣壯了。 這位年輕君侯如此誠懇仁義,我說話卻是那般直接了當,一來就將所有便宜全占了,卻還問別人肯不肯救。 這,豈不是在以徐伯文的仁義之名,在逼他相助? 如此他居然不生氣? 還是說,他根本不是在誘我,而是想要用華佗先生的名望,來安定附近流民與災民? 神醫華佗早年開始云游,這些年在各地的民望的確已經足以安定人心,只要他在,仿佛連冬災都不算什么。 只是,華佗雖好,卻治不了窮困潦倒。 此理,卻也在天下百姓心頭懸掛。 難道說,這位君侯根本不知道我?! 黃忠心里忽然又不是滋味起來,再次看向徐臻,忍不住開口問道:“君侯,可曾聽聞過黃某?” “聽過,箭無虛發,百步穿楊,而將軍勇猛也是暗中冠于荊州諸將,只是聲名不顯。” “嗯……的確?!? 黃忠暗自點頭,看來他知道。 但是為什么不招攬我? 難道當真只是被我幾句話說動了?! “君侯,方才所言,乃是因某忠人舉薦之恩,并非是知恩不圖報之人,君侯切莫要見怪,若是日后有所命,請君侯定要直言?!? “好,得將軍此話,伯文記住了?!? 又走了幾步,黃忠一下子拉住了徐臻的手臂,轉過臉來抱拳道:“君侯!既然伱知我才能,如今我有不愿數百里來求,為何將軍真就一句拉攏之言也不說?” “我……”徐臻頓時苦笑。 趙云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在旁抱拳,道:“中郎將,我家君侯最是有成人之美,絕不會有半點污蔑將軍忠誠之心的言語?!? “況且,我家君侯,這幾日箭術突飛猛進,倒是也無須教導,或許再過一段時日,君侯也能做到百步穿楊?!? “不可能!弓箭之術非一日之功,需數年勤學苦練,堅持不輟方有所得,十日連射箭習慣都不可改去,怎么可能?” 黃忠雖為了兒子不求功績,這些年的功績都用來去換了錢財為兒子尋名醫治病了,但這不代表他心氣不高。 舉荊州全境,他能看得上的將軍未曾有幾個,所有的武夫之中,恐怕只有數人能入其眼,如今逐漸聲名鵲起的如刑道榮、文聘、魏延、霍峻等人。 黃忠都不放在眼里,但卻也知這些人各有所長。 黃祖麾下賊首甘寧,更是不曾見過。 而此時,這位年輕的白袍小將,居然說得出這種話,很顯然是不通弓術。 光是張弓搭箭的姿勢與射箭時的穩固,都要學多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