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清晨,天色剛亮霧蒙蒙的時候。 兩人帶騎兵到了賈詡所說的關(guān)口一側(cè),從小路進去,果然可見竹林小道。 遠處可見一湖泊,湖泊上多是晨霧,此時還沒出春季,是以早晨的空氣較為冷冽,徐臻和趙云對視了一眼。 都精神了不少,甚至比起睡上一覺還要感覺清新。 “若是在這等地方可睡上一覺,當(dāng)真不錯?!? “哈哈!” 徐臻點頭稱是,兩人下了馬,舉步緩緩走進了小道之中,兩邊竹林如海,深入其中行走,走數(shù)十步,又可見遠處有竹林房屋。 湖邊更是有一茅屋而在,再走了一小段果然見到一身穿素衣的老者從門內(nèi)出來,在水缸之中舀水。 徐臻當(dāng)即和趙云對視一眼,兩人上得前去。 “老伯,敢問此處所住,是否有善于音律之人,便是此前行軍的時候,曾傳出古琴之聲,后被一面目丑惡的莽夫給破壞之事?” 徐臻微笑著說道。 那老伯當(dāng)即面色一板,但又很警惕的后退了幾步,一只手氣得直發(fā)抖。 “那,那古琴,乃是商州時的古物,據(jù)說乃是有先賢曾用過之物!唉!唉!” “我,我愛女不過照常練琴,為何要遭此橫禍!” “你們……不會是為此要來怪罪于我等升斗小民吧?!” 那老者似乎陰影挺深的,臉色脹紅,很多話想說卻又不敢說,只能強行加大音量,仿佛是在呵斥一樣,其實聲音很小。 而且還一直在后退。 徐臻頓時擺手,“不不不,我是來道歉的?!? “那莽漢,我已經(jīng)狠狠地懲罰他了,如此破壞了自然之音律,乃至不如一頭牛也!我聽另一位麾下謀臣說,當(dāng)時之琴聲,極為宛轉(zhuǎn)悠揚,空靈悅耳,是以知曉此地必有名士隱居?!? “沒有,沒有!” 這老者當(dāng)即閉著眼搖頭來,感嘆了一聲道:“將軍恐怕來錯了。” “此地并無什么名士隱世,只有老朽與愛女,還有諸多善于農(nóng)耕的鄉(xiāng)勇壯丁罷了?!? “將軍若是要尋彈琴之人,便是我愛女,將軍想要的隱士,恐怕沒有?!? 這老丈看來很不耐煩,但是又不敢和徐臻明言,只能直接了當(dāng)把話說明白。 這林子里沒有士人,也沒有什么高人隱士。 先讓徐臻失望,驅(qū)走再說。 徐臻臉色一喜,當(dāng)即道:“那太好了?!? “什么?” 太什么?!什么好了?! 這老丈愣了一下。 趙云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徐臻。 君侯不光仁厚,心態(tài)還真好。 沒有尋到賢才,依舊可以如此享受旅程? 徐臻當(dāng)即抬手,道:“無妨,我去見一見令嬡,來,老伯前面帶路。” 這老丈看著自己的肩膀,徐臻一只手正搭著,另一只手張開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個客人。 這哪里來的混不吝小子,少恥。 兩人進了屋舍,徐臻示意趙云在外守著。 而后和老者到舍內(nèi)正堂而坐,有所交談。 這時候,徐臻聽見內(nèi)屋的一間似乎有動靜,仿佛有人躡手躡腳的走近來偷聽,不過徐臻沒有點破,畢竟姑娘稍稍調(diào)皮好奇一點,并無不妥。 反而顯得跳脫。 “老丈,敢問姓名?” “老朽喬玄,但與太尉喬玄并無關(guān)系!” 須發(fā)半白的喬玄當(dāng)即解釋,雖然尋常也不會有人將這二人聯(lián)系,因為那位太尉喬玄,在光和六年就已經(jīng)過世了。 “將軍是何人?可否告知老朽?” 喬玄捻須而視,在廬江可從來沒見過這等年輕的將軍。 而從他之觀來看,徐臻不光是面貌奇特,而且氣質(zhì)儒雅。 他的面貌奇特就奇特在,不光有清秀之感,屬文人儒生的那種優(yōu)雅,居然還有行伍之氣的肅殺。 如此面貌,唇紅齒白,濃眉大眼,便可稱得上一句英氣俊朗。 “在下徐臻。” “哦,”喬玄咋舌了一聲,當(dāng)即拱手,平靜的道:“原來閣下便是青亭侯徐臻?!? “南下千里入廬江,為了廬江百姓而行,令人敬佩!” 他的話倒是平靜,沒有和尋常人一樣聽見這個名字多少會有些敬仰。 看來他一點都不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