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山寨之內。 許褚與趙云一同而入,面部并無懼色,他只一人而來,讓兄長帶兄弟在山下等候。 若是入夜了則自讓他們在外安營做飯,明日在來尋。 趙云到了山寨內,叫人當即擺上了酒菜,拉許褚而入,并且還將酒水直接擺滿了整個案牘之上。 看到這,許褚只是可惜典韋和奉孝軍師不在。 若是他們在,估計還得再擺一長桌。 剛坐下,趙云便笑道:“兄長若是今夜與我喝完這些,便可比武。” “兄長武藝如何?” “無懼天下任何人。” 許褚傲然說道,金刀闊馬的坐得筆直,宛若得勝歸來的將軍。 但這話卻也不是吹牛,普天之下任何人他的確都敢動手,誰也不懼,至于輸贏那只有天知道,但身為武夫,若是連這點膽氣都沒有,那說明武藝也并不如何。 “好,兄長頗有豪俠之風!” “呵呵,還有一事,我來時君侯讓我告知兄弟。” 趙云正在倒酒,當即笑道:“請說。” “君侯說,你當年求立功于仁德之地,為百姓謀生,平定亂世,如今陳留便是此地,天子所在便是仁德,曹氏麾下并未有暴行,一直奉行仁義孝廉,此并不于你初心相悖。” “原來如此。” 趙云的手一頓。 當即心中感慨,這的確是他當初所言,而且也因此去投奔了公孫瓚,卻不去袁紹之地,因為看得出來袁紹并非是自己追尋的明主。 他雖推行仁義,但自己卻并非奉行仁義。 趙云想要的,是一生以此為主,并且篤行律己之人。 此時許褚一言,倒是讓他忽而心中有所明悟。 徐伯文,倒真的是這樣的人,聽聞曹氏的律己之風,就是他一人推行而出,一個人律己形成了風氣,那是何等的篤定之心。 若是投奔他去,日后自己并不會后悔。 “只是,我還在等一個人。” 趙云當即嘆了口氣,放下了酒壇之后,有些感慨。 “等誰?玄德公嗎?” “兄長怎么知道?!” 趙云忽然站起身來。 雙眸圓瞪,此話最為震驚,因為這件事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當初在公孫瓚麾下,除了軍中的將軍之外,對他最好的便是玄德公,當時共事雖然不久,可承蒙恩惠,又知曉在玄德公麾下兩位萬人敵的猛士,都是英雄豪杰,義薄云天。 是以曾有心追隨,但公孫瓚恩情未能還清,加上自家大兄又出了事,是以辭官回鄉來辦理大兄后事,玄德公也南下去了徐州。 如此便再也見不到了。 趙云自家中出來之后,只是尋一處安定,以圖日后再尋玄德公下落,方可投奔。 “君侯告訴我的,”許褚直接喝了一碗酒,舒暢的吐了口氣,又笑道:“子龍兄弟與玄德公不過數面之緣,便肯真心追隨,說明玄德公的確有過人之處。” “不過,他當時也曾招攬過我家君侯,被拒絕了。” “曹氏于我君侯有舉薦之恩,我家君侯對曹氏也有救命之情,日后必然也有一番大業,若是子龍兄弟愿意隨我回去,或許還能見到玄德公。” “而且,你若是歸附君侯,也可當面將話說明白,我們都是扶漢而立足,天子還是我家君侯與主公共同相迎,都是大漢將領有何不可相商?” “兄長所言有理!好!如此子龍不再猶豫,今夜之后,明日就與將軍一同而走,只是我這一幫兄弟,斷不可任由他們生死。” “哈哈!”許褚豪邁大笑,掃視周圍這數十人,道:“一同去,由伱領軍便是,我陳留軍中軍備足夠,日后都可為精銳之師,若是能立下功績,諸位歷戰數次同樣能為校尉官吏,有何不可。” 許褚的話,正中了這些賊寇的心愿。 亂世中若是能正常而活,誰又不愿呢。 當初本來便是吃不上飯,才落草為寇。 而且這伙人,當時便是黃巾余孽。 最初時,他們的首領并非是趙云,而是叫做裴元紹。 只是這裴元紹,聽聞探子回報趙云路過,牽著一匹好馬,于是動了心思想要去奪,被趙云直接斬殺。 而后其余之人就尊奉他為山寨首領,趙云也無處可去,于是便答應下來。 現在這些人,也都是指著趙云而活。 “既然決定了,這酒不必喝了,”許褚放下了酒壇子,冷靜沉靜了下來,目光頗為堅定不易動搖,光看這模樣,趙云就明白不是開玩笑,勸他再多喝點是幾乎不可能了。 許褚接著說道:“但,比武倒是尚可,若非是有可能得見兄弟槍術,我根本不愿進來。” “嘿,”趙云臉色忽而一松,這人倒是個武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