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今天子尚在,人心向漢,公卻要篡漢自立,要被后史唾罵千年萬年!呂布斷不敢與公為伍,請贖罪了!” “你!” 袁術神情一變,眼神忽然凌厲,等呂布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雙手一拍,忽然在這大堂之內,出現了數百名刀斧手。 禁衛將門口圍住,穿戴精銳銀甲,披堅執銳的猛士都從外而進,密密麻麻全是人影,堵住了出路,如臨大敵一般盯著呂布。 而大堂華座的兩側,當即涌入了無數宿衛沖來圍住了袁術,將他擋在了身后,保護得嚴嚴實實。 此計,乃是袁術麾下謀士所進言,若是非要僭號,必須要拉攏呂布,當初呂布得收留,如今坐譙郡而望徐州,并且已逐步攻入廣陵。 若是不得呂布支持,恐為大亂也,若是得呂布共謀,或還可成,呂布麾下猛士極多,并州虎狼善于野戰,騎兵奔馬多年,不少都是曾與享譽西涼的飛熊軍作戰,或為軍中者。 呂布麾下八健將也都是在這些年,殺出了真正之威名,所以必然要得呂布支持,即便不得,也要殺之。 若可殺之,也能除卻威脅,即便不能殺,必然也要將呂布軟禁于壽春之中,不能放任其離去。 其人建言時,還特意說明必須要藏刀斧手在殿上,對呂布軟硬皆施,若是他不肯,再叫陳公臺來相談,如此便可行也。 畢竟陳公臺為謀者,也許還知曉變通。 于是,便有了今日殿上這一切。 此時的呂布,依舊站得筆直,威風凜凜,雙眸怒視周圍宿衛,令他們不敢隨意而上,他腰間還有佩劍,但方天畫戟卻不在身邊。 “糟了?!? 呂布心中暗道不好。 “赤兔還在大院之外,袁公路此地,校場如此之大,輕易不得脫身,看來今日他早知我不會答應,故而要強行留我?!? 他內心思索,關鍵時刻無比冷靜,可是分析一番局勢之后,卻又有些絕望。 數百刀斧手在大堂之內,想要脫身出去,估計要費不少力。 要與兵馬匯合,還需出此衙署才行。 呂布隨行帶了一兩百人,有陷陣營統率跟隨,但進入校場之后,他便是一人獨行,本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商議。 他還打算問袁術要那數萬石糧草,那可是當時袁術親口答應下來的。 “公路將軍,這是要與呂某不死不休?!” 呂布回頭來,高大威猛的身軀正面迎向袁術,雙眸平視怒而威嚴,右手向左腰一探,已抽出長劍握于掌中。 長劍寒光凜凜,本身厚重,鋒銳之處有亂紋雕刻,尊貴不失尖利,一看便是精心打磨之神鋒。 袁術一看此狀,當即笑道:“奉先,你我都是親家了,本不愿舞刀弄槍,可如今你既知我大事,豈可讓你回去?” “君若不棄,此時與我握手言和,我將兵馬盡數交于你與紀靈、張勛三將,共四十萬大軍?!? “以十萬兵給奉先所領,再助你奪徐州而駐守,日后先封為徐州牧,讓你得一地容身,你我再成掎角之勢,可抗衡曹操,他若是來攻,你我便可聯手將之擊潰?!? “哼!” 呂布聽完怒極而笑,“袁公路,我此生不叛漢,今日還真就與你不死不休了,你若是不撤這刀斧手,我便拼死將你斬死在這堂上!” “哪怕是身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呵呵!”呂布眼神頗為不屑的哂笑起來,“不如就便宜了劉表、曹操,還未開打,便少一勁敵!” “奉先莫急!” 袁術當即抬手,此時他也是頭皮發麻,按照以往經歷來看,這呂布不過是反復之徒,若是有好處豈能不愿? 怎么今日就是說不通呢?! 仲家天子,也不算是篡漢,我只是第二而已。 篡了,但是沒有完全篡,說出去日后也好有回旋之地,怎么就這么軸? 以前董卓不是一匹馬,就讓你反殺丁原了,就因為我沒收你做義子是吧?! 不過,袁術的確理解不了,從五原到來的鄉勇莽漢,隨家中父親打了一個同年的獵,練就一身射術武藝的呂布,心中所想便是為大漢侯爵。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溫侯,袁術當然不懂這個溫侯對于他這樣一個五原大戶,不得中原士族當人看的勇武者來說意味著什么。 這個上將軍又意味著什么。 “奉先,你切莫著急,我再與你說一言,”袁術當即抬手,滿臉無奈,語氣十分誠懇,“此時,曹操南有張繡為患,北與袁紹為敵,他如何能抽身與我而戰?” “徐州之地,至少有百萬糧草,糧倉滿粟,我助你全力攻徐,若是可得,你便能夠作用幾十萬兵糧,日后再招兵買馬,不出半年便可再得數萬兵馬,到時手握十萬重兵,才是上將軍風范。” “你我聯手,天下唾手可得,至于日后你要迎奉天子,還是為我仲家之王,不都是隨你之愿也?” “而且,此次為聯手,我并非讓你歸降于我,就算是今日你不肯考慮,卻也不該對我刀劍相向,可別忘了,當初你逃亡而來,是我讓你得一地安生!” “是我送去的兵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