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錯,此次多虧了伯文兄長?!? 想起今日在宛城的種種,曹純還是心有余悸。 差一點,他就死了。 若是沒有典韋在,他早就被張繡的追兵砍死,扔在人堆之中了。 “唉……” 說起緣由,幾人都有些茫然。 “此次得救, 實際上也是大哥命好,”曹純苦笑了起來,“當初我求他的時候還萬般不愿,最終多次勸說,將老太爺搬出來,才肯讓我?guī)Щ⒈T在側(cè),以策萬全?!? “若非如此,恐怕你們也難以得救, 張繡在東營的一萬兵馬, 也并非是泛泛之輩?!? “這些可都是涼州之中跟隨張濟多年的虎狼之輩,若非是被虎豹騎突襲,恐怕早已到達了宛城正門,若是如此……” 典韋和曹昂全都陷入了沉默。 若是如此的話,就真的不可能逃得出來了。 正面的敵軍尚且還好說,兩側(cè)在來敵軍, 一旦形成了合圍之勢,頃刻間就能將他吞沒, 豈有一人擋住張繡追兵的悲壯之舉。 “子和叔,當下之際, 應(yīng)當快速將我們的此地行蹤告知父親,讓他切莫著急,此時他若是回到營地, 定然會穩(wěn)住陣腳, 將兵馬再聚攏起來, 而后徐徐退往許都。” “我們可先回安定縣等待。” 曹昂此時早已冷靜了下來,雖然在宛城之內(nèi)折損不少人,但所幸的是將校等關(guān)鍵性人物并沒有損傷過多。 兵馬還不至于潰敗。 特別是最后得于禁所救時,最是驚險。 反倒殺了胡車兒這等張繡營下頗具聲名的將領(lǐng),此戰(zhàn)績將會再給張繡迎頭痛擊,哪怕他還可守住城池,士氣也決計不會高漲。 此時,曹昂才明白當初徐臻教導(dǎo)的,目光長遠。 還有孔明曾經(jīng)說過的,不患張繡抵抗,而患其反復(fù)。 想通了之后,許多事也都浮出水面,曹昂苦澀的笑了起來,“張繡所在之位,幾乎可在三方游走,而他真正的價值不在于殺了誰,投了誰?!? “便是在于麾下這些兵馬?!? “哪怕自己所部折損了不少人,但仍舊還有一萬余人可以忠心跟隨,并且是上下同欲不會分離,否則這些涼州人在中原大地也會舉步維艱,”曹昂分析此事, 讓曹純等營中的將領(lǐng)不斷點頭。 繼而恍然大悟,便是這等道理, 張繡才能夠在思量之下有不少選擇,無論選擇哪一條路,就還可以繼續(xù)談。 “張繡軍中的謀士,我們在襲營的時候抓到了,此時正在營帳內(nèi),不知如何安置?!? 曹純等曹昂說完這話后,當即也開口說道。 “賈詡是吧?” 曹昂目光微沉,露出了沉思之色,道:“張繡在當天夜里,恐怕就已經(jīng)得知其嬸娘被帶走之事,但是卻可一直忍住?!? “今日城內(nèi),張繡目光暴怒,血絲遍布,幾乎是恨不得與我們血戰(zhàn)同歸,此說明其復(fù)反一定是因為此事?!? “那定然是身邊有人勸誡,說明這個賈文和,從中做了許多布局安排,差一點讓我們所有人死在宛城內(nèi)?!? “那殺了吧!” 典韋憤恨的說道,此時兇煞面容上全是不耐,就是被這老混賬算計,估計張繡才肯下決心復(fù)反,從而和又可和劉表聯(lián)手。 差一點都回不去見君侯了。 個老混蛋。 曹昂當即苦澀的搖搖頭,道:“若是沒記錯的話,他還欠著伯文兄長一條命,如今在這宛城之中又有恩怨,不如帶回去,讓兄長定奪吧。” “好,就這么定了?!? 曹純當即點頭,而后起身對曹昂抱拳,道:“子脩,我去尋大兄所在,將這里的事先行告知?!? “好!” 曹昂經(jīng)此一役,很明顯人已經(jīng)成長了許多,考慮事情更有決斷,也不會如此前一樣,遇事先問長者,而是明白當仁不讓的道理。 此地他是曹操長子,就該定奪謀略,且要擔起職責,不可讓麾下之人跟隨受罪,連累而亡。 今日之時,讓曹昂更加謹慎,不光是行軍作戰(zhàn)謹慎,而且待人接物,識人觀勢,都應(yīng)該無比謹慎。 而且這非是畏首畏尾,應(yīng)當是謹言慎行。 不該如同父親那般。 曹昂還記得伯文兄長曾經(jīng)偷偷夸贊過一句,父親這種性子叫做……浪漫主義情懷?! 很瀟灑恣意,宛若老酒頗有滋味。 但往往也是把雙刃劍。 “典韋,我們先回許都,隨后父親大軍定然會徐徐退至,至于張繡,還是日后再說……” “若是回去之后可令賈詡歸降,讓他來勸說張繡,或許還能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此方為上佳之策,當下卻不可再打?!? “為何?”典韋瞪著眼問了一句,他想知道一個緣由。 曹昂平靜的道:“因為劉表會出手,此前不出手,乃是他想坐觀虎斗,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敗俱傷了,若是再打下去,劉表必定會斷我后路,再追殺父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