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請先生教我!”張繡面色一喜,果然還有機會,否則這位先生可能就不會留在此處了。 畢竟張濟與賈詡本來就是舊相識,很早就已經聽聞過這個人的各種年輕時候的事跡,別的本事不知,但保命絕對是無雙者。 既然他還肯獻計教導,那說明這些麾下的兵馬都還有救。 “少將軍只要為劉表所用, 便可在南陽立足,而且是擁兵而足,可不斷招兵買馬。” 當然,沒有仁政支撐,無法吸引百姓到來,屯田與人口都不會發展壯大,這兩點將會成為劉表把控在手中的權益。 這一點, 賈詡并沒有明言出來。 而張繡則是有些猶豫。 “少將軍不必猶豫, ”賈詡嘆了口氣道:“將軍因糧草攻穣城, 以為此城并無多少敵軍,實際上已經低估了劉表。” “這位劉橫江,當真絕非善類,其人能一騎入荊州建立如今的功業,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此事并非是劉表之錯,將軍與之講和, 是為了兄弟們著想,實際上我當時也想勸將軍切莫攻打城池,該與劉表議和商談才是。” 張繡被這些話道明了心中的想法,不由得摸了摸鼻頭,但細想下來也確是如此。 叔父之死, 和劉表并沒有多少關系,都是叔父執意要動手,才導致了大軍敗于此攻堅之戰。 “可是……”張繡再次陷入遲疑, 憋紅了臉有話說不出口,“此時我再去與劉表講和, 他還會肯與我講和嗎?” 若是異地處置, 我不將使者奚落一頓便已經算是名士風范了。 賈詡更是坦然笑道:“必然會肯。” “劉景升在荊州之地,富民強兵,兵馬鎮守之地頗多,少將軍應該聽聞,孫家那兒郎回到江東之后,如今正在承襲父兄之基業,打江東諸郡。” “而且,此人背后還有袁術扶持,如此態勢便是自江東與劉表臨江對峙,少將軍是否知曉,孫堅將軍死于誰手?” 張繡下意識的道:“劉表。” 孫堅當時在討董聯盟軍中,可謂是最令人頭疼的將軍,虎牢都被他所破,而且遷都長安之后,在南部關卡一直以大軍壓境。 到最后糧草耗盡,才肯撤軍。 后來便也是在南陽平亂,成為了根據之地,發展壯大。 若非是回江東渡江的時候被袁術伏擊, 射殺了孫堅,只怕現在在江東定然也是一方豪強。 絕不亞于袁術也。 對于劉表來說, 最大的威脅應該是孫氏的那一位兒郎。 這一瞬間,張繡感覺又有些迷茫。 前有那位徐伯文太守,后有孫氏兒郎,現在我怕是連在年輕人里面都排不上號了。 如今的將軍子弟都已經這么卷了嗎?! 張繡大呼離譜的時候也想明白了賈詡的話,自己立足絕對不難,但是發展壯大已經屬實是不可能了。 劉表乃是聰明人,當然會愿意自己在北面幫他駐守,而他可將兵馬內縮,再以糧草與人口等,挾制住自己的兵馬,如此日后必然要聽他的命令。 所以他必會答應。 “那此后,又該如何?難道要一輩子為劉表駐守北面嗎?” “不是,接下來恐怕就要等那位徐伯文了,”雖然萬般無奈,但賈詡還是不得不提及此人。 “先生,這話是何意?” 張繡心里一抖,這句話他很不愛聽,聽到耳中心緒不寧。 “徐伯文曾說我們會再見面,而且斷言我們到了荊州也許會受挫,從那時候起,他似乎就已經斷定有此一日,會來招攬少將軍。” “如今看來,的確如此。” “天子安定,而我們身處之地,剛好是曹孟德的南方,他絕不會坐視自己后方有隱患,畢竟,他遲早要與袁紹有一戰。” “哦?!那,此二人先生覺得誰會贏?” “哈哈,那就要看誰人得道了,得道者多助也。” 賈詡此時也不好論斷,但北方此二人之爭,雖不在近前,卻也可說在近前,這種話與張繡說就要解釋很久了。 所以賈詡不打算說明白。 若是看當前局勢,兩人都還有外敵。 冀州還有公孫瓚,曹操亦還有袁術為隱患,都是要解決的敵人,相比之下,袁術如今坐擁四十萬兵馬雄踞江南,應當是世間第一諸侯。 軍威滔天,奈何他的糧草還需要數年來囤積,這四十萬也多是賊寇投誠,手底下的名將與能人志士并不多,袁氏人脈下的門生,幾乎都去了冀州投在袁紹麾下。 是以真要打起來,袁術無人可用。 必然是曹氏勝勢較大。 若是長遠來看,曹、袁二人恐怕從現在開始,就需要勾心斗角,來拉攏周圍諸侯與將軍了,到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可非是一戰可決的勝負。 北方霸主,問鼎中原。 誰若是贏了,暗中不知是已經交鋒多少次,才可奠定勝機,即便是首戰交鋒得勝,也需要數年才可逐步平定對方的領地。 是以,說近很近,說遠也很遠。 “嗯……”賈詡思索了半天,還是打算囑托張繡一句,“少將軍只需做好決斷,到時候準備援助誰人一方便好。” “謹遵先生教誨。” 賈詡收起了動容之意,表情略微變得凝重起來,當即說道:“少將軍心中不必太過負擔,亂世生存,如此年歲已經能有宣威侯之爵位,已然是功成名就了。” “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