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放過去吧!” 徐臻凝目遠眺,沒有絲毫動搖,堅定的道:“以張弓搭箭嚇止便好,無需拼殺,我有事要問他們。” “好!” 曹純雖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卻相信徐臻的判斷。 另外,憑借多年征戰的經驗,張濟與曹軍并無什么仇怨,也非是明面上對立之敵,一旦在伏兵的狀況下喝止,雙方不會輕易動手。 …… 下方兵馬。 在小道之中而行,胡須濃密的張濟身穿將甲,拉住韁繩催馬快走,左邊是他的侄兒張繡。 右邊是一名上了年紀的瘦削儒生,此儒生面容慈和,臉上沒多少肉,胡須垂落至胸前。 此刻正與張濟談笑風生。 “文和先生之言,我自當謹記于心。” “將軍到荊州之后,應當盡快攻下南陽,占據宛城,穣城兩座城池,至于小城可至新野。” “此三城無論哪一座可穩坐其中,便能夠和劉表相談,讓他贈與糧食以屯軍,而后治理南陽百姓,春耕秋收,靜待時機。” “那么,時機又是什么呢?” 張濟微微一笑,虛心問道。 賈詡哈哈一笑,道:“將軍應當沒有爭雄之志了吧?” 張濟苦澀的收起笑容,回答不言而喻。 他們自然是掙不了雄了,否則也不會自天子身邊遠走,棄陜地而離去,另尋南陽以容身。 南陽乃是當年孫堅、袁術駐守之地,這一兩年內變化頗大,劉表也未曾完全收回。 “若是沒有,就完全可矣,只需等待天子安定,建安開年,日后便自有人來招攬將軍,屆時何須賣命廝殺,只需屯兵而肥,待價而沽。” “便可讓手底下的所有兄弟,日后都有安身立命之所。” 賈詡拱手。 長舒了口氣。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從勸說李傕、郭汜回長安坐擁天子開始,那時依舊還是滔天大罪,一旦有諸侯重新擁得天子,他賈詡必死無疑。 到如今,筵席之上退胡人,令李傕出走,再力主郭汜同意天子東歸,贏得了張楊等人的信任,后來獻計讓張濟前去迎接天子,獻糧草肉糜,讓天子與百官得以保全,記下此恩情。 而后如今再離開是非之地,到一處安身立命,遠離北方,此等布局,幾乎可以讓自己擺脫死亡之命運。 至于天子誰爭,天下誰得,關我屁事。 我賈詡只知道,等北方之主定下,或者在曹、袁爭霸之前,必然會有一方到南陽來,爭取張濟將軍。 那時候,便是最好說價錢之時。 那才是光明的未來。 “多謝先生解惑,還請先生,日后多教導我家繡兒。” “哈哈哈,那是自然,”賈詡大笑而視,對張繡并不討厭,這位少將軍身負絕學,槍法傳神,面容秀麗,年紀輕輕在軍中已經頗有威望,日后必成大器。 最主要的是,他對自己言聽計從,尊為叔父般,兩人多少還是有些感情。 不過,若是日后有事,該賣還是得賣。 這份情誼,最多就是賣的時候我會傷心。 剛有此想,忽然在山間亮起了火把,刷刷刷一連串的身影出現,站滿了一側的山林,全部都是強弓勁孥,張弓搭箭。 令張濟等人大驚失色。 “誰?!” “何人在此伏兵!?此乃是大漢驃騎將軍的兵馬!?!” 此時,徐臻等人縱馬從小坡上逐步下來,身后密密麻麻的全是兵馬跟隨,剛好對著側路,但雙方人數還是有所差距。 張濟一只手抬起,止住了周圍準備圍殺過去的兵士,向側身問道:“你是何人?” 他倒是也有驃騎將軍的風范,如此態勢并不慌亂,只是略帶疑惑的看著徐臻,看他胡茬與俊朗面貌,年紀可并不大。 此人一身銀甲,長發飄飛,身姿挺拔,雖風塵但難掩其雄風,白袍飄飛,所染血味隨風而來,更添幾分野性,但看外形卻又是位儒將。 而且最多二十五六,與我侄兒相仿,竟然敢縱兵伏擊倍于自己的大軍。 膽子可真大。 何人如此神俊,觀其身姿,不在當年溫侯之下,以往應當未聞其名才是。 求,票!今日還在繼續持久長長長 (本章完) /106/106206/29394398.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