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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曦聽到他這么說，本來鎖在眼眶里的淚水突然就嘩嘩地往下面掉，又蹲了下來，抱著雙膝嚶嚶的哭了起來。

    嚴(yán)鑫站在那里，有一些茫然。

    他真的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委屈。

    這個時候讓他轉(zhuǎn)身離去，好像也有點(diǎn)不大像話。

    可是留在這里，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路上有行人經(jīng)過，看到服裝攤前一個男的站在那里，一個女的蹲在那里哭。

    心里想著：“這個男的該是多會砍價啊——硬生生的把老板娘都給逼哭了。”

    雪花在空中飛舞著，一片一片的往下落。

    有的落在地上就化了，有的還沒有落在地上就已經(jīng)化了。

    暫時雪還不大，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越來越大。

    見馮曦蹲在地上哭著，嚴(yán)鑫終于還是開口了，說道：“這雪下起來不會停，你還是趕緊收攤吧，免得把衣服都給弄壞了。”

    馮曦沒有回答他，但也沒有繼續(xù)蹲在那里了，站了起來，將掛在衣架上的那些羽絨服都摘下來，放到了地上鋪的那一塊布上。

    然后將布一裹，將攤位上所有的衣服都包了起來，成了一個大布包。

    再拿出兩條帶子，去捆那個布包。

    嚴(yán)鑫看不過去，幫她去捆。

    這個時候，馮曦才抽著鼻子，嗡聲嗡氣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剛才是我發(fā)神經(jīng)了。”

    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嚴(yán)鑫卻愣了一下。

    上輩子，和馮曦不知道爭吵過多少次，有沒道理的時候，也有有道理的時候。

    可不管是有沒有道理，就從來沒有聽到馮曦對他說過一次“對不起”。

    當(dāng)然，他也沒有對馮曦說過一次“對不起”。

    沒想到今天，兩個人都對著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來。

    突然就想到：“上輩子，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懂得說對不起，也許，不會過得那么不幸福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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