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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雨珠從格雷的面頰上滑落,融入到污水當中。
黑色的靴子踐踏開來。
身上的黑色長袍,鮮血似乎浸透了,洗不干凈。
他走在原始之地與東邊線上區域,最后一個巫師勢力的戰場上。
眼前是一具具從天上墜落的尸骸,巫術的流光,粒子能量的污染,要將這片戰場徹底化作人間禁地。
一百年的時間,對于凡人來說是一生,是兩代人。
對于高階巫師而言,并不漫長。
格雷伸出手掌,觸及到冰冷的雨水,他嘆息一聲。
“終究是要結束了。”
他有些累了。
一百年的戰斗。
原始之地如同戰爭機器,踏平一個個古老的線上區域巫師勢力,攝取養分,成長至如今。
距離成為東方線上區域,惟一的霸主巫師勢力,僅剩下即將攻下的‘律法之鐘’本部。
格雷看著遠方的巨大陰影建筑物,明滅不定的巫陣光芒在閃爍,一道道流光飛出來,又墜落下去。
死去的巫師生靈,對方勢力占據多數。
敗局已定。
律法之鐘不可能是原始之地的對手,抵抗攻勢都做不到。
原始之地好比一頭餓狼,攝取到足夠血肉與養分,成長到了無法遏制的地步。
白皙的手掌緩緩張開,雨水匯聚,形成一團實質般的凝固物。
下一刻,崩碎,大量碎片刺入了深度空間,哀嚎痛苦的聲音傳出,虛空迸濺出鮮血,尸骸墜入現實,邁入泥濘當中。
“這樣的力量,并非是我所想要的。”
“安徒生究竟有什么樣的目的,無法得知,無法確定啊!”
格雷再度嘆息一聲,傳遞很遠,雨水中形成波紋,聽到這道聲音的生靈,紛紛陷入到了迷惘當中。
黑色的雨靴沒有沾染泥濘,仿佛懸浮在大地上。
走過這片茂盛的林木環境,隱藏起來的律法之鐘的巫師生靈,紛紛自我融化,成為一地的血水。
手段詭異且可怕。
讓埋伏的律法之鐘的巫師隊伍成員,無法理解,眼中全是恐懼。
“他絕對不可能是正式巫師。”
巫師隊伍成員,作為領頭的正式巫師,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大叫。
“他是繁星巫師,是更可怕的巫師生靈。”
試圖轉身逃離,然而聽到了聲音的他們,結局已經注定了。
先是雙腳融化,接著是整個身體,虛幻三體,現實兩面都無法阻止這個過程。
“不!”
慘叫聲音在雨水當中傳遞很遠,又被留了下來,直到潤物細無聲。
嘩啦啦的流水聲音,黑色巫師長袍的身影徒步走出。
面上無悲無喜。
這樣的力量。
達到了繁星層次的頂端。
他相信,縱然是原始之地的當代原始巫師,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安徒生給予他這樣的力量。
按照對方說的,是為了參加接下來的群星斗戰會。
原始之地這般行徑,遲早會引來霜雪之地那些大勢力的注意。
或許已經注意到了。
鐵拳砸下來,萬事皆休。
繁星巫師與輝月大巫師的區別,差距,格雷可是十分的明白。
以原始之地參與群星斗戰會的名額,難道真不是一場空?
格雷無法理解。
正如他無法理解,安徒生掌握更高層面的力量,完全不需要拘泥于線上區域,原始之地,仍然還要寄生其中。
到底是在謀劃什么?
有著什么樣的目的。
格雷想不通,腦海當中浮現那道可怕的身影,拳頭下意識的捏緊。
光靠他,和狄安娜,真的能夠擺脫安徒生,乃至于復仇么。
“現在的我,何嘗不是一個行尸走肉,任人擺布。”
格雷苦笑一聲,收斂了復雜的心情,抬頭看著遠方偉岸陰影中的巫陣建筑物,化作流光飛了過去。
‘王亞,你們又在何處,還有莫娜,馬斯,你們究竟是死亡還是存活,是否又還有再相逢的可能’
格雷覺得他是在異想天開。
巫師大陸太大了,個人太過渺小,即便是繁星巫師,同樣是渺小的.再相逢的可能真的太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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