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進到病病,樂韻將各種儀器關閉,將病人身上的管子和吸氧面罩也全摘掉,最后將病人插的尿管也拔除,去洗手出來,看賀家人想旁觀,微微皺眉:“一會喂藥我要幫老人脫掉衣服做推拿,男士們退出去,兩女士留下。” “這……”賀家男人們互視一眼,最終沒說什么,一致退出去,柳少走最后,還體貼的幫關上門,然后一群人就站門外等。 讓男士們退出去,樂韻讓留下的女士們戴上口罩和手套,提前囑咐:“你們按我說的做,等喂下藥湯后,我說可以了,你們扶老人家上廁所排便,一定要扶穩,我要幫老人家按穴位,讓她排毒,勻不出力氣幫扶。” “我們懂得。”羅繡蘭和賀盼盼忙點頭。 家屬都是懂事的,樂韻也就不用千叮萬囑,解開病人的衣扣,把老人的衣褲全掉下來,只用上衣系在老人腰間遮住**部位。 老人只躺兩三日,全身已沒有幾兩肉,瘦骨嶙峋的樣子令人不忍直視,羅繡蘭和賀盼盼心疼得錐痛,眼淚奪眶而出。 她們家的老祖宗無論何時總是慈祥的微笑,無論家里誰遇到過不去的坎,老祖宗總會用那雙干枯而有力的手撫摸著人的頭頂,語重心長的說“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唯一邁不去的坎就是死。” 死,是唯一的一個坎,誰也躲不過,其他的坎,只要堅持,總會邁過去的。 老祖宗一生經歷無數風浪,無數坎坷,她都走過來了,如今面臨這一個坎,她們相信也仍然能夠邁過去。 賀盼盼和羅繡蘭抓住老祖宗的手,用力的握著,傳達她們的愛的力量。 對于老人看起來很嚇人的身軀,樂韻很鎮定,老人家跟她奶奶走時的樣子差別不大,她最親的奶奶逝世時也是瘦得只有皮包骨,她是唯一的孫女,是她給奶奶洗的最后一個澡,為奶奶穿的壽衣,也是她幫奶奶撫上那雙不愿合上的眼睛。 生離死別,痛如錐心。 當年她太小,救不了自己的親人,如果,她開啟空間的時間早幾年,也許可以救回奶奶,可世上永遠沒有如果,奶奶沒有等到她能救死扶傷的那一天,留給她永遠的遺撼和無盡的心痛。 痛過,失去過,所以她知道失去親人的那種悲痛,所以她見不得別人也承受那種痛,她愿意盡心盡力的救老人,讓老人再活幾年。 樂韻平靜的拆出真空包裝的軟管,點老人的面部幾下,讓她張開嘴,先把她含著的藥取出來,插軟管到位,再連接小漏斗,將工作交給羅繡蘭和賀盼盼,讓她們喂藥。 羅繡蘭和賀盼盼一個穩住軟管,一個勺藥放進漏斗,一小勺一小勺的添加,將藥灌進老祖宗喉管里,先喂小碗里的藥,再喂大湯碗里的藥汁,動作小心,沒有抖落半滴。 家屬在喂藥,樂韻開啟眼睛功能掃描,等藥汁到達病人胃部,取出銀針,分別扎在老人胸口和腳底、腿上,引導藥力向下運轉,同時將注射器扎進病人胸口,那針頭刺穿肉,避開神經組織和血管,扎中老人的右肺一根血管里,針管里的藥注入血管,流向肺葉。 注射完一針筒藥水,收針,飛指疾點,不停的戳病人的穴位和血液滯停的地方,催動藥力盡管生效。 羅繡蘭和賀盼盼將藥喂完,摘掉漏斗,緩緩的拔出軟管,剛抹了把額心的冷汗,便聽得小女孩說“可以了”,兩人立即一右一左的抬起老祖宗進廁所,讓老人蹲坐在馬桶上,她們分別左右相扶。 她們抬病人走,樂韻跟在后面,不停的戳老人后背上的穴位,到衛生間,站老人面前,彎腰,一手輕揉老人后背,一手按揉她的腹部,按揉一頓,病人“噗嗵”一聲,成功排便。 隨著病人排便成功,一股污臭味沖天而起,那臭味極臭極臭,就算戴著口罩也好似沒戴似的,阻擋不住臭味的囂張入侵。 羅繡蘭和賀盼盼堅定的扶著老祖宗,哪怕腹內翻江倒海,也以意志強制鎮壓下去,不吐不嘔。 在外力催動下,病人噗噗噗嗵痛快的新陳代謝,等老人肚子里的殘留物全部清空,樂韻讓才收回手,沖馬桶。 羅繡蘭不敢勞賀醫生幫老祖宗擦屁股,她親自幫老祖宗擦干凈,再用濕毛巾擦拭一遍,和賀盼盼將老祖宗扶回病床上躺好。 沖洗干凈衛生間,樂韻洗凈手,重回病床邊,將調制的藥糊糊捏成團,塞在病人一個鼻子里,把一只鼻孔堵住,再給病人嘴里含藥,戴上吸氧面罩,開氧氣。 其他儀器一律沒再用,收回銀針,和家屬幫老人穿好衣衣服,蓋上棉被。 賀子瑞等人在外等啊等,哪怕站得腳酸了也沒肯離開,等得良久良久,終于聽到腳步聲走向門,然后門從里拉開。 看到小女孩,賀子瑞彎下尊貴的腰:“辛苦您了!” “辛苦您了!”賀祺文和兄弟侄輩們也躹躬致禮。 “別,我怕折壽。”七老八十的老爺子向自己彎腰行禮,可把樂韻嚇到了,一跳跳開。 不管小女孩受不受,賀家人彎腰成九十度的道了謝,再慢慢直起身,賀子瑞對羅繡蘭溫和的點點頭,眼里有贊賞:“老七媳婦,你也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應該的。”羅繡蘭眼眶發熱,又想哭。 樂韻避開賀家人的禮,走出病房間:“病人體內的毒大部分排出來了,還有殘余部分需要慢慢清理,下午再熬一副藥,和這一副藥的第三遍藥湯混合,晚上十點左右喂,再派個人去采購紙尿片,給老人家用紙尿片或衛生紙,也不用太勤,每兩小時左右換一次。 出院回家后熬藥要注意,不能讓蜘蛛和蟑螂之類的小生物弄臟藥,由你們家屬自己守著熬,莫讓不可信的外人靠近,病人起居的地方也最好別讓外人來往,以免帶進去不干凈的東西。 熬過的藥渣也全部保留下來,我回來要檢查。病房里我調的藥糊到晚上十二點左右給病人使用,塞另一個鼻子,把我之前塞的藥糊弄出來。嘴含藥二十四時換,換下來的藥洗干凈,晾干保存。” “是。我們記住了。” 賀家人頻頻點頭,簇擁小女孩坐下等燕行。 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20/20067/3209187.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