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疤叔,傷口已逾合,原定今晚幫你拆錢,你用力太猛,崩了兩針,要先拆線再另縫針,沒有麻醉藥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實在忍不住也可以叫,附近沒人,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擰好線,樂韻萬分真誠的通知傷號,瞧瞧,她多么的體貼入微,連每個細(xì)節(jié)都通知他,不給贊的都不是好人。 “……”燕行抿唇,肌肉情不自禁的繃緊,忍不住啟開眼,看到小蘿莉手中的線和針,他有種想逃的沖動,那是縫衣服的針線啊,沒有經(jīng)過消毒就這么縫,會不會感染? 再細(xì)思一番,在這樣的地方還挑什么挑?當(dāng)年他們出任務(wù)受傷,有時根本沒機(jī)會縫合傷口,只能憑意志力強(qiáng)撐,現(xiàn)在人家手中有針線縫合傷口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著,他認(rèn)命的閉上眼睛,來吧來吧!大不了丟掉小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可惜,若死了就不能報復(fù)小蘿莉傷自尊之仇了啊。 他正想著,左腰側(cè)傳來鉆心的疼痛,他本能的咬緊牙關(guān),將身軀繃成石頭。 “疤叔,皮繃得這么緊,一會縫合起來松緊程度不合適還得返工。”樂同學(xué)抽去崩斷的線,眼也沒眨一下,發(fā)覺閹人肌肉繃得死緊,不客氣的潑他冷水。 那話怎么那么有岐義?燕行心里特郁悶,咬住唇,盡量放松肌肉。 凡事要有個度,張馳有度才是最好的,樂同學(xué)為不引起閹人記恨,沒狠整他,拔掉兩根舊線,重新縫合,每次挑他放松肌肉下針,下手又快又準(zhǔn),沒讓他受多少罪。 縫兩針,再敷藥,包扎起來,拿毛巾被給他蓋住身,看他還閉著眼,額間隱隱有汗跡,可見其實痛得不輕,她心里痛快多了,得罪了她,不讓他吃點苦頭他就不知女孩子不好欺。 感覺小蘿莉想離開,他微微啟開眼瞼:“小妹子,你不好奇我是什么人?” 誰說不好奇的? 正想起身的樂韻,心里腹誹不已,她哪有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的?當(dāng)即漾開笑臉,純真無邪:“你是什么人很重要嗎?” 小蘿莉回眸一笑,那張稚嫩的圓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清雅,又熱情如火,燕行詫然:“你就不怕你救的人是黑道分子?” “不管是什么人,倒在地上的那刻,在學(xué)醫(yī)的人眼里只是病人,救死扶傷乃醫(yī)生天職,當(dāng)然,知道是賣國求榮的不救,殘害無辜的十惡之徒不救,侮辱婦童的強(qiáng)j犯之類的流氓不救,沒確定身份見死當(dāng)救,救回來后若哪天知道他是惡人還不知悔改,以后死在眼前也不多看一眼。其實,混黑社會的也有好人的,至少有些不會殘害無辜,有些人明面上衣冠楚楚,實則所作所為禍國殃民,禽獸不如。” 樂韻覺得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有時候你不狠,就會被欺負(fù)死,不想被欺負(fù),就得拼死反抗,很多人就是因為那樣才走上黑道。 再說,有些人天生殘暴兇狠,就需要更狠的來對付,否則就會成為地主霸主作威作福,只要不殘害民眾,混混們以暴制暴,相互制衡,同樣也算是為某一個地方的穩(wěn)定做了貢獻(xiàn)。 燕行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就算他是兵,也不得不承認(rèn)小蘿莉說得對,混黑道的確實也有俠義之輩。 他閉口不言,總不能告訴小蘿莉他是軍人,在出任務(wù),讓她放心救治吧,他執(zhí)行的是隱秘任務(wù),萬一被泄露出去,他和隊友們都有危險。 他正想合眼休息,發(fā)現(xiàn)小蘿莉又坐回來,歪著頭看著自己,似乎欲言又止,猶豫不決,他倒奇怪了:“小妹子,有什么事想問?” “沒想問的,是……關(guān)于你的傷,不知道該不該說給你知道。”樂韻歪著頭,就一個意思:你自己愿不愿聽? “你說,我扛得住。”燕行不以為意,他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連死都不在意,有什么能打擊到他? “嗯,那我說了,”樂韻淺淺的笑了笑,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就事論事:“劃傷你的利器淬有藥,初步判定對神經(jīng)和血液有副作用,是能引起心臟麻痹休克至死還查不出原因的那類東西,你身體有一定的抗體,但是還是受了影響,我盡力幫你清理毒素,奈何受限于藥材不足,也不一定能清除干凈,你自己回去還得對癥下藥。 傷口被藥腐壞的肉挖掉了,重新長出新肉也需要時間,建議你修養(yǎng)半年左右,黃豆和黃豆制品易積膿,盡量禁吃,禁吃海鮮、禁辛辣煙酒。另外還有……” 小蘿莉沒有再說下去,燕行不恥下問:“還有什么?” “疤叔,你確定要聽?” “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