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見死不救,還是醫者父母心,這個選擇題讓人難以抉擇。更讓人糾結的是這個中年人除那幾處重傷,身體骨骼與身軀圖像跟上次那個占她便宜的冒失鬼一模一樣。 那個發現讓樂小同學很不爽,沉默良久,還是說服自己,救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不求長命百歲,也不需修浮屠以積德,只求問心無愧,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救不救得活,總要努力試一試的,救活了,那是他的造化,救不活,那是他的命。 糾結清楚,再不遲疑,拿出一把藥草丟在男人的背包旁,那些圍著男子的蚊子聞到香味,好似被追殺似的,亡命奔逃。 走到男子身邊,伸手摸他的衣服和額頭,他的衣服是濕的,額頭熱得燙手,他在發高燒,他因失血過多,面色還是慘白慘白的,血腥味引來蚊子,咬得他一臉包。 樂韻眉頭擰成疙瘩,如果沒看錯,她看見他胸口的子彈傷口和腰側傷口的肌肉呈暗黑,表明子彈或造成傷口的利器上抹有含毒素的藥物。 這樣還沒死,命大啊! 研究一陣,樂韻認命的從空間里找出一根老黨參,拿出水果刀切出一片,給他含嘴里。 她沒有人參,只能用老黨參給他吊命,別小看她的黨參,那可不是凡物,第一次進神農山時找到的,剛挖出來就很老,又種在空間地里十幾天,按年輪來算至少等同于百年的年齡,藥味濃郁。 舍出一片老黨參讓傷疤男含在嘴里,樂韻從空間取出鋤頭刨地,呼哧哧哧的一頓揮汗如雨,刨平一塊地方,把新購置的帳蓬袋提溜出來扎營。 她表示很郁悶,她的帳蓬本來是想到野外有探險者出沒的地方,為防被人發現她的秘密以便扎營住宿,結果,她還沒使用到就要讓一個瀕臨半死的家伙先住進去,讓人心理難以平衡。 購帳蓬時請店員演示一番怎么扎帳,所以就算是第一次用帳蓬,樂韻也三下兩下搞定,支起帳蓬,鋪上防潮防濕的墊布。 整理好帳蓬,回自己空間,戴上手套,把自己買的水果刀,小鑷子,陶瓷碗等等揀出來排開,都是她買來為制藥而準備的工具,沒想到這次很多要派上用場。 再去自己的藥堆里翻藥,找來找去,還缺些最尋見的藥材,好在珍貴的幾樣主藥全有,每樣挑出部分,剪剁成截,放在磨粉的磨碗里搗碎備用。 備好藥,出空間,先給自己吃幾個西紅柿補充體力,再去檢查傷員的背包,里面只有一套用防水袋子密封好的衣服,還有些吃的,還有幾樣零碎物件和野外必備的藥,以及一把軍刀。 拿起軍刀,出鞘,刀峰銳利。 樂韻立馬決定一會兒就用它幫男人動手術,她的水果刀實在太鈍,拿來當手術刀太勉強。 將疤男的備用衣服抖開,一件深灰色的襯衣,內褲,一條休閑褲,再看他身上的也是登山專用的沖峰休閑褲,鞋子也是登山靴,裝束倒是驢友們最常有的樣子,身份嘛,有待酌酙。 沒找到其他能派上用場的東西,樂韻也就不浪費時間,把疤男的衣服扔進帳蓬,將刀用空間的水洗兩遍,利索的扒開中年男的上衣,連眼都沒眨,用軍刀劃開子彈孔周邊的肉,將傷口扯開,用小鑷子將子彈夾出來,再用軍刀在傷口轉一周絞個圈,就像制作魚丸用勺子打圈的挖肉兒似的打了一個圈,將彈子四周發黑的肉割掉。 壞死的肉被刮掉,滲出殷紅的血絲,他失血過多,不會再出現血如泉涌的畫面,樂韻沒有用線縫合傷口,直接將自己調的草藥敷住傷口,用紗布覆蓋,外邊緣用膠布封貼防脫落。 處理好他胸口的傷,將人放在地面側躺,樂同學閉著眼睛休息,取彈挖肉開啟眼睛特異功能很費神,需要補充一下力量。 休息好幾分鐘,接著再接再厲,幫他處理腰上的傷,拆掉他自己包扎的膠布,樂小同學的眼角狠狠的抖了抖,那傷口從盆骨上側往上拉到腰半腰,長度越過十公分,皮肉外卷,紅腫發黑,已感染了,還有少量積膿,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我的乖乖!”樂韻看得后背冒寒氣,就算她打架很狠,看到這類傷口也忍不住發毛,一定很痛! 原本她挖他的肉連眉毛也沒顫,看到這外傷反而手腳僵硬,努力的深吸幾口氣,將軍刀用空間的水沖洗一遍,狠心幫他割肉。 商家打廣告總是說“割肉”甩賣,如果真割他們的肉也不知是啥表情,樂韻心里暗搓搓的想著,開啟眼睛功能,毫不拖泥帶水的下刀,她最多只能維持眼睛保持x掃描境界一分半鐘,必須速戰速決。 在眼睛發澀時圓滿完成任務,用空間井水沖洗一遍傷口,拿出針線縫合,針,就是一塊錢一盒的盒裝針,線,縫補衣服的線,樂同學的針線是用來串藥材晾曬的,別妄想有羊脂線,那種線是醫院專用品,平民人家就甭指望能弄得到。 縫針要拆線,拆線很痛苦,樂韻只幫他縫八針,敷上草藥,包扎好,又休息幾分鐘才把男人抱起來,扒去上衣,臉不紅氣不喘的又扒掉他的休閑褲,扯掉遮羞布。 傷疤男被扒得一絲不掛,身上被血染得這一塊那一邊,還有許多蚊子叮的包包,那樣子沒什么可欣賞的地方,一定非要說優點,大概是他有八塊胸肌,有性感的人魚線。 至于男人的*部位,那個根本沒看頭,他的小鳥跟小孩子的小鳥差不多,就是多了一點草草而已。 就算他是正常男,樂韻也不會臉紅,她早在幾年前就知道男人的*部位長啥樣,雖然她是被強迫看的,她就不懂,那么丑的東西有什么值得驕傲的?誰會去欣賞啊。 至于什么想入非非,就更加不可能,一個可以當她老爸的老男人,只有腦子進水的人才會有不良思想。 把推算年齡能當她老爸的疤男脫光,給他穿上干凈的小褲子遮住羞,幫他擦去血跡,再套上休閑褲,抱往帳蓬。 一個小女孩子抱著個男人竟像抱小孩子似的,若讓人看見,必定會驚掉一地眼珠子。 樂韻像抱個布娃娃似的抱著大叔男鉆進帳逢,把他放平躺,她爬出帳蓬,去拿來自己走路打水用的棍子,用柴刀削一陣,砍段成截。 重回帳蓬,給大叔級男人接骨,看準了,幫他把手臂骨對接,位置絲毫不差,傷口嚴絲合縫,再敷藥,從他的干衣服上剪下來一只袖子當紗布包扎一圈,用木棍子固定,綁扎得牢牢的,不讓它移動。 無論樂小同學怎么折騰,暈迷的男人沒半點知覺,任她擺布。 幫他在骨頭有細裂的地方也貼上草藥,樂韻看著自己的實驗成果,給自己的動手能力點了三十二個贊,瞧瞧,自力更生的孩子動手能力多強,她給自己滿分!誰不服,來撕! 摸摸男人的額頭還是滾燙滾燙的,她也不擔心,給他塞一塊老黨參片銜嘴里,拿自己的毛巾被給他蓋身,自己出賬蓬再次刨地,平整出一塊可坐可燒火的地方出來,穿好雨衣雨鞋,下草坡,到對面森林里拾柴。 依那家伙的情況看,沒個三五天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她是做了在巖石窩洞久居的打算。 在拾柴的路上,同時挖藥草,到森林拾枯枝扎成一捆一捆的,丟進空間,共拾四大捆,當天空又嘩嘩潑水,不方便在樹林里亂躥,樂同學返回。 回到巖石底下,將柴丟出來,樂韻到巖石窩洞邊角抓來些比較干的枯草葉和干苔蘚當引子引火,草味濕潤,不接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生起來。 有堆火,也有了溫暖。 樂韻呆巖窩里,等雨小些去挖藥拾柴,找齊幾種藥,和空間種出的藥配合在一起,拿出一只長柄奶鍋熬藥湯給傷疤男強灌下去,疤男到天黑時分退燒。 臟衣服血腥味太濃,太招蚊子,閑著無事的樂同學非常好心的幫傷疤男把衣服就著雨水洗干凈,再用樹枝支在火堆邊烤干。 老天好像哭上了癮,南方幾十個市、縣大雨嘩嘩,看新聞的時候鋪天蓋地的都是洪災內澇,讓全國人民為南方人民牽腸掛肚,擔憂不已。 樂爸中午收到姑娘發回的信息,知道樂樂在一個小村里停留,暫時不會進山,他才沒那么提心吊膽。 山里蚊子多,巖窩洞里有火光,到傍晚,藏在巖石各個角落的蚊子也經不住鮮肉的誘惑,不怕死的蜂涌而至,嗡嗡之聲不絕于耳。 樂韻不敢跟蚊子叫板,預測疤男暫時不會醒,給他換片老黨參含在嘴里,自己快快樂樂的回空間睡覺。 這一夜大雨滂沱,身陷洪水泛濫區的幾十座城市的人們徹底難眠,生恐夜半三更洪水來襲。 美美睡了一覺的樂韻,在天色破曉時爬起來坐在柔軟的青草地上,愜意的揉揉惺忪睡眼,滿足的伸懶腰。 開外掛的人生,真是美噠噠,原因,不解釋。 舒展四肢,起來活動手腳,一套拳法剛打到一半,猛地站住,不敢置信的望向一個方向:空間擴大了! 空間向有口水井的那個方位擴張,一夜擴寬了好幾百米,讓整個空間變成一個長方形。 水井的另一邊也是柔軟如絲的青草,往那一邊很遠的地方,有一塊用石頭砌成的地坪,地坪中間圍圈出一個巨大的圓圃,種植一顆大樹。 樂韻呼吸急促,眼睛一閃一閃的冒著光,她記得很清楚,空間昨晚和白天沒什么變化,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夜之間擴寬,還增得這么寬。 樂同學傻不拉嘰的站了好一會,“嗷”的跳起來,向遠方的那棵樹沖去,那小身影像火箭發射,嗖的一躥躥得老遠。 踩著草兒,一口氣狂奔到圈起來的大樹底下,樂韻扶著老腰,一邊喘氣一邊仰望樹,大樹是棵龍血樹! 龍血樹有很多種,圓圃里種的龍血樹是龍血樹屬,就是產血竭的那種大型常綠喬木,也是也門的索科特拉島上的靈魂樹。 龍血樹也叫流血之樹、活血圣藥、植物壽星,樹態呈y型,樹桿不分枝,只有到冠部多枝,葉子像峰利的劍倒插在樹頂部,如若它的枝條能平伸,就會像一把大傘一樣漂亮。 龍血樹高約10-20米,生長極為緩慢,幾百年才能長成樹,幾十年開一次花,被稱為植物界的超級老壽星。 圍著龍血樹的地坪鋪的石塊與砌水井的石塊一樣,地面很寬,地坪另一邊邊緣也是白霧。 巨石塊砌成的圓圃高約二尺,那顆龍血樹樹腰粗壯,目測三個成年男人合抱也抱不過來,主桿上長滿大疙瘩,也不知活了多少年。 龍血樹的枝丫向上傾斜度很小,幾乎像是平平生長,枝條茂密,像把大傘,遮蓋住好大一片地方,只是,它的葉子好似快要枯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