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霽危盯著她看了會兒,轉過身去,重新躺了下去。 結果,壓根睡不著! 他只覺得自己的感官被放大了,身后人的呼吸明明極其的淺,可落在他耳中就好像是魔音一樣,蕭霽危忍了又忍,終于察覺到腦門開始出汗,當即坐起身來。 溫尋兒翻了個身,手無意識擱在他身上。 蕭霽危閉了閉眼睛,把她的手拿開,掀開被子走了下去。 除夕的后半夜,空氣中還帶著未消弭的硝煙氣,月光冷幽幽照著大地,冷風襲來,他心底那點浮躁終于散去了一些。 “殿下,你怎么不睡?” 春生聽到動靜,匆匆從房間出來,便看見蕭霽危站在院子里看月亮。 “去,把沈將軍叫來,就說,我想跟他下棋。” “現在?”春生看了一眼天色,“殿下,這都后半夜了,而且今天是除夕!” “他不是年后就要回大炎了嗎?你去跟他說,來不來隨他。” 春生無奈,只能去了。 等沈魏來的時候,蕭霽危就坐在院子里。 北方的天到了晚上能凍死人,可他竟然安然自坐,還在那里擺棋子。 沈魏在他面前站定,目光看了一眼屋內才道:“這么晚了,殿下不睡覺嗎?” 蕭霽危抬目,眸底帶著幾分笑意:“難得沈將軍能在我太子府過一個新年,說起來也是緣分。你們馬上要走了,接下來的幾天,我恐怕還是無法招待你們,也就更沒法給你們好好送行了,不如今晚,我們就下棋到天明?” 沈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行吧,既然太子殿下都堅持,那我舍命陪君子!” 他在石桌對面坐下,執起黑子,與蕭霽危開始對弈。 風時不時打在二人的披風上,將上面的動物毛發吹得東倒西歪。 沈魏手都凍僵了,偏生蕭霽危居然格外坐得住,一眨眼一個時辰過去,他居然手都不帶搓一下,弄得好似只有他一個人冷一樣。 男人之間的較量暗暗開始,他不喊冷,沈魏也不動。 竟然就這么下了一晚上。 天快亮時,沈魏在棋盤上落下最后一顆棋子,笑看向蕭霽危:“你輸了!” 蕭霽危揚了揚眉:“果然是許久不練,棋藝退步不少,甘拜下風!” 沈魏盯著他:“你心不在焉,太子這一晚上似乎目的并不在下棋。” “哦,這也被你看出來了?”蕭霽危笑,“其實就是晚上睡不著覺,所以拉著沈將軍作陪,畢竟這整個太子府除了沈將軍,也沒人敢坐在我對面當我的棋手是不是?” 沈魏看了看他:“那這么說來是我的榮幸了?” “不,能讓沈將軍作陪,是我的榮幸!”蕭霽危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身體。 一晚上吹風受凍,身體里的那點火力終于壓了下去。 反倒是對面的沈魏凍得夠嗆,嘴唇都發紫了。 蕭霽危心里頭莫名覺得舒坦,看向春生:“送沈將軍回去。” “不必。”沈魏淡淡阻了春生,“不過幾步路罷了,那我先走一步!”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蕭霽危看他離去,再次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腰,這才心情極好進屋,打算睡個回籠覺。 可他剛入了房間,沒走幾步路,忽然轉過身擋在春生面前:“你出去!” 春生莫名其妙:“殿下不用我寬衣嗎?” “不用,出去!” 春生摸了摸鼻尖,無奈只能出了門。 不過在關門的時候,他眼角的余光好像看見了什么,頓時露出滿臉的恍然大悟。 蕭霽危聽著身后門被關閉的聲音,這才大步進了屋。 這女人,睡覺居然這么不老實! 被褥全被踹到了地上,這樣還不夠!她身上原本完好的衣服此刻被扯得七零八落,就那么光著腳躺在那里,蕭霽危只看了一眼便覺得身體里被壓制了一晚的藥力又蹭蹭往上漲。 他抓起被子,猛地往溫尋兒身上一蓋,這才勉強在自己的位置躺下。 只是還是睡不著! 他睜開眼睛,氣惱地看向罪魁禍首,偏生這個時候的溫尋兒被被褥悶得不透氣,雙手無意識扒拉開被褥,這樣還覺得不夠,直接把被褥踢開,翻了個身,朝他抱了過來。 溫熱的呼吸就落在他胸口,蕭霽危覺得很煩。 一天兩天的,沒那個意思卻天天撩撥他!睡覺也不老實,他都抗了一夜了,還想怎么樣? 他抓起溫尋兒的手,直接朝里面甩了過去,然后把身上的被子一掀,直接將她腦袋一并蓋住。 眼瞅著溫尋兒又在踢,他直接單腿壓過去,同時壓住她上半身的被子吼道:“不許動!” 溫尋兒悶到不行,直接悶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