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尋兒心里的怒火一上來,手上的力氣便更大了些,直至瞧見他瞳孔開始渙散,她才猛然收手。 蕭霽危和她一樣,趴在地上拼命呼吸,劇烈咳嗽。 可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看,你就是不敢殺我!” 溫尋兒咬牙:“把他關起來,不許給他找大夫,不許給他飯吃,我看他能挺多久!” 話音落,她大步走了出去,身后傳來蕭霽危放肆的笑聲。 一天,兩天。 到了第四天,蕭霽危躺在床上氣若游絲,被老鼠啃咬過的傷口開始發爛發臭,身上的血氣也混合著老鼠的尸體味異常難聞。 可他就是不肯求饒。 溫尋兒站在門口看他,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頭發亂糟糟散著,一身雪袍變成了黑紅色,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 秋月有些擔憂:“小姐,你們的婚事畢竟是皇上賜的,他若真這么死了,皇上怪罪下來,豈不是不好交代!” 溫尋兒寒著臉:“外面的瘟疫那么嚴重,死一兩個人也不算稀奇事,就算是皇上怪罪下來,總有我姑姑替我擋著!” 話音落,她便轉身走了出去。 正是春意正濃的時節,一陣風來,吹得樹上的桃花瓣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溫尋兒的腦海中忽然浮現當日初見蕭霽危時的情景,少年剛剛被打斷了腿,衣服下擺全是血,綿羊一般奄奄一息,看上去可憐極了。 如果不是當初的溫尋兒,或許,他未必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春月,去打盆熱水來,秋月,你去把藥箱拿來。” 溫尋兒說完,忽然轉過身,大步朝屋內走了進去。 蕭霽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卻并沒有昏迷,看見溫尋兒進來便悄無聲息閉了眼睛,似乎是不想看見她。 溫尋兒坐到床邊,直接將他沾滿老鼠血的外袍脫了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