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阮中丞,您看,這臨戰之前,還是有您在這里參議,咱們才能萬無一失嘛。”邱良功自然毫不猶豫,聽從了阮元的建議,道:“就這樣辦,此役之后,我自當分別記功,一并請賞,這樣將士們出戰之際,也就再無怨言了!” “阮大人……阮大人真是決事如神啊……”不想就在這時,張師誠身后的年輕幕僚似乎也對阮元分別記功之法有了興趣,竟不住向阮元稱贊起來。 “哈哈,這哪里是什么決事如神???”阮元聽這人稱贊自己,也不覺笑了出來,道:“我再怎么說,也參與了八年軍務,如何賞罰要是再學不明白,這巡撫就真的白做了,都是平時的功夫而已。不過……張中丞,這位幕友如何稱呼,您方才也一直沒告訴我啊?” “唉,倒是我疏忽了?!睆垘熣\看阮元神色輕松,自己也緩了一口氣,對阮元介紹道:“他是福州本地的舉人,姓林,雙名則徐,字少穆,去年入京科考不成,便想著回到福州,幫我參贊軍務,也學著辦些實事??刹幌氚?,少穆在我幕中,凡所參議,皆是老成之象,這一年可是幫了我不少忙呢。少穆,你也過來拜過阮中丞吧。” “見過阮中丞,后學在福州之時,便曾聽聞鄉里大儒陳恭甫先生講學,先生學術精通,更兼心憂天下之事,從來是后學楷模。去年入京,方得知阮中丞乃是恭甫先生座師,如此說來,后學應稱中丞師祖才是,后學年少,才疏學淺,還望師祖賜教。”林則徐也主動上前,恭敬地對阮元拜道。 “罷了,什么師祖啊,學生的,我本也沒那么在意,我今年也不過四十六歲,如何稱得師祖呢?”不過阮元回想之下,自己嘉慶四年取錄的學生,也確實有不少已經擔任過各省主考,這樣說來,自己果然已經可以做不少舉人的師祖,自也頗覺莞爾。 “是,阮中丞,是后學草率了?!绷謩t徐也向阮元回拜道:“只是中丞,后學聽中丞方才與張中丞之言,卻也自覺有些隱憂。我們只考慮了蔡逆走海路,會被前后合圍,可如果蔡逆放棄海路,竟向浙東陸上劫掠呢?如果我們陸上準備不足,不是一樣會被襲擊嗎?” “林舉人,這件事我們早就有準備了。”邱良功也對林則徐道:“你或許有所不知,阮中丞最早來浙江擔任巡撫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沿海保甲之法,眼下寧??h的知縣葉機,就是阮中丞提拔的總保,葉知縣和寧波陳同知,這一年來一直嚴查海邊三府保甲,若是蔡逆果然敢上岸,那只會被迎頭痛擊???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把重點放在了海路之上啊。” “邱軍門,其實我倒是想著,少穆所言,也有道理。”這時反倒是阮元想到了意外之事,對邱良功道:“的確,蔡逆很難大舉上岸劫掠,可是如今蔡逆垂死掙扎,或許會有玉石俱焚之想,也未可知呢。比如,遣人偷偷進入這臺州府城,在府城縱火引起恐慌,好讓你等從前線撤兵,這也不得不防???所以我倒是想著,既然咱們兵力足夠,那也要做好萬全準備,再撥二百兵士,合力固守臺州,絕不給他們一點機會,您看如何?” “既然是中丞的建議,那我也沒什么意見,哈哈,現在咱們兵力充足,在臺州再添二百人,確也不會影響前線啊?!鼻窳脊ο胫钤杂欣恚泊饝巳钤慕ㄗh。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