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驕陽西移,一天當中最熱的時間正在過去。 “當修行達到某個層次,想再有寸進,普通的天地靈氣,已不足以推動自身前行。” 茹泊虎的手指展現(xiàn)出異樣的靈活性,仿佛在發(fā)光,甚至有細絲般的光弧在掌指間跳動。 那鏡子里的光暈也隨之愈發(fā)鼎盛。 鏡中的光暈,是茹泊虎憑借陰陽家的手段,對應國運演化出來的一種‘術’,可觀國運的一角。 此時被接連翻開的三面鏡子里,分別升起一輪光柱。 以中間鏡子內的光柱最是輝煌,如日中天,顏色玄黃。 左側鏡中的光芒,隱然和中間的光柱分庭抗禮,卻是暗綠色澤,讓人莫名想起蔥郁浩瀚的草原。 剩下右側的光暈,在三面鏡子里,最微弱,是由數(shù)十縷光暈共同匯聚,不如另外兩道光柱遠甚。 這光柱對應的是西域,大漢和匈奴。 “若想在修行一途不斷精進,個人資質尤為重要。” “而除了資質,霍侯可知陛下每天日理萬機,修行時間極少,為何仍能遠超常人,修行深不可測。” 皇帝的力量和國運相連,自然深不可測,但茹泊虎既然這么問,顯然另有所指。 霍去病道:“密偵令是想說,暗中的人挑唆漢匈交鋒,是妄圖盜取國運來成就自身?” “國運和萬民相連,除了陛下位居中央紫宮,任何人想動國運,都是不可能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 茹泊虎說:“但我密偵有一位掌令副史,跟隨我多年,我一直對她很放心,偏偏就是她出了問題。” “她被我親手處決,死之前跟我說了些消息。” “她說影響她的那支暗中的力量,最初只是一些縱橫家流的人,因為擔心縱橫一脈衰敗所組建,但組建后,慢慢就發(fā)生了變化。” 春秋以后,諸國林立,為縱橫家提供了最豐沃的土壤,但其興也快,其衰也速。 在秦漢建立了大一統(tǒng)的帝國后,縱橫家的權謀就很難再有用武之地。 縱橫術可以理解為一個獨特的謀士群體,也可稱為最早期,也最特殊的外交家。 “暗中這支力量,顯然精通縱橫之道。目前被我們發(fā)現(xiàn)的幾涸人,無一弱者,足以說明他們的勢力。” 此時茹泊虎撥動的三面鏡子里,照映顯現(xiàn)的國運之氣,已停止了變化。 “一國運勢,匯聚民意,國之兵鋒,風調雨順等因素,共同形成。” “近年來,我大漢百姓安居,屢勝匈奴,國運便也隨之愈發(fā)昌盛。” “我親手處決的那個掌令副史最后說,他們已有了左右天下的力量。” “他們的首領被稱為‘祖’和‘尊’,可與諸子并論!” “我說這些,是想讓霍侯知道,暗中的力量,想亂國,最先下手的方向,可能就是斬將,讓我大漢在兵鋒上大敗,是最能挫敗國力,國勢的一種方式和謀劃,謀眾弱而擊強。” 而想挫敗兵鋒,最直接的辦法不是在戰(zhàn)場上,而是斬殺國之重將。 “我大漢若無攻敵必勝的上將軍,對上匈奴會是什么結果?陛下還有信心能擊潰匈奴?” 霍去病啞然道:“密偵令繞了個圈子,是想提醒我,我兵家是他們的頭號目標?” 想對付兵家,首要目標肯定是舅父衛(wèi)青! 比起霍去病,衛(wèi)青成名多年,早名震天下。 在衛(wèi)青之前,漢人雖也名將輩出,但多是內戰(zhàn)。 戰(zhàn)外族,雖然亦有獲勝的時候,在戰(zhàn)略上,卻未占據(jù)主動性。 戰(zhàn)國,秦時,都是兵家興盛,名將層出的年代,但也被內戰(zhàn),中原大地上的分裂所牽絆,對外的游牧部族并未形成主攻的優(yōu)勢。 是衛(wèi)青開辟先河,讓漢人應對匈奴,全面轉守為攻。 傍晚的時候,長安下起了小雨。 霍去病回到自己的衛(wèi)軍指揮大殿,腦內仍在回憶茹泊虎的話:對方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你舅父,但其會如何出手卻難預料,能肯定的是來勢必將非常兇狠,我們的謀劃也可以就此展開! 霍去病透過窗欞,舉目往北看去,舅父眼下正在北部邊關的朔方郡! 同一個傍晚,大漢國境西北方向千里外的西域。 第(1/3)頁